不過即使避開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成效,因為怪物攀在擋雨棚的時候已經把那裡弄得全部都是血液,衣物被那些血液腐蝕,江月如果不盡早結束這一場戰鬥,那麼下一個被腐蝕的就是她的面板,然後是骨頭。
這非人怪物看上去也有一定的限制,行動並不十分的靈敏,似乎是治癒力和極強的腐蝕性給它帶來的影響。
江月利索砍斷帶她上來的那些紅色霧氣,然後迅速站直身體,也不管身下的擋雨棚已經有了斷裂的前兆,將剁骨刀狠狠地插進了鱷魚型怪物的腦袋頭頂。
弱點!弱點在哪裡?只要把它砍成一段一段的就可以全面破壞它嗎?
狂風把江月吹得難以站立,那些紅色霧氣不再纏著江月,而是改為把她向後推去,只要江月向後退出兩步,怪物就會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江月幾乎是靠釘在那怪物腦殼裡的剁骨刀才站穩的,她需要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乾脆直接伸手去抓那怪物的身體,手心已經感覺到了燒灼感,江月不管,抽出剁骨刀來又插了回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捅了那怪物多少刀,臉上、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膚都被那具有腐蝕性的血液所沾染,等她終於停下手的時候,那怪物已經被她戳成了肉泥。
那怪物的身軀不知何時已經異變成了類似壁虎的樣子,儘管似乎死亡了,卻仍然牢牢地貼在牆壁上。
刺痛感襲擊著江月,但室內的狀況不容樂觀,黑色的霧氣從視窗漫出,已經到了江月的小腿部位,他蹲下身子,抓住擋雨棚下面的鐵欄杆,彷彿猴子一般把自己蕩回了室內。
這種亂七八糟的身法是江月之前在野外直播裡面練出來的,只不過在野外直播的時候常常會因為手臂力量不夠而摔在地上。
江月看上去非常慘烈,身上滿是血液,把深色的衝鋒衣浸染成了黑色,室內的蒼山木耳狀態也不好,在江月殺死了那個怪物之後,室內的非人生物確實沒有了補給,但攻擊性似乎更為強烈。
如果說室外的那個怪物使用的是化學攻擊,那室內的這個怪物使用的就是純粹的物理攻擊,它的肢體宛若尖刀,在蒼山木耳的身上劃出了多道血痕。
但它的身體同樣傷痕累累,而且蒼山木耳不見頹勢,一雙眼睛亮得嚇人,狠狠地在它胸口捅了一刀,黑紅色的血液濺出,它的胸口隨之破開了一個大洞。
江月衝了上去,目標是它的頭部。
出乎江月的意料,二人配合居然非常默契,江月一刀砍在它的脖子上,只陷入了半指左右的深度,但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它的一隻手彷彿背後長眼睛般向江月襲來,江月側身躲開,後撤一條腿蓄力,舉起剁骨刀砍向腰間。
為什麼不砍手肘,因為那裡的黑色並沒有減退的跡象,想來怪物也知道那裡可能被人針對而做了防護。
腰間則失守,江月順著蒼山木耳的刀痕用力,蒼山木耳則跳起,和江月反向地砍了非人生物的脖子。
二人都越打越兇,卻沒發現自己的動作快得超出了自身的範圍,纏鬥了不知多久,非人生物發出了一聲悲鳴,或是不甘又或是憤怒。
江月一時沒收住,砍向非人生物的刀隨著非人生物的消失而落在了衣櫃上,把衣櫃砍出了深深的印記。
“......時間到了。”蒼山木耳聲音乾澀地靠近。
不知何時,窗外的月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升起的驕陽,一輪巨大的太陽掛在天邊,又似乎近在眼前,陽光恰好從窗外投進,把室內照得燦爛無比。
江月抽回剁骨刀,跌坐在地,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少女。
她一無所知地睡著,面容恬靜,確實像個睡美人。
蒼山木耳提起腳,卻沒邁動步子,身體晃了晃,朝江月倒了下來。
江月被她壓得悶哼,但還是接住了她。
這時江月才看清蒼山木耳的背部,那裡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陽光的照耀下緩緩散發著黑氣。
“你感覺怎麼樣?”江月有些不知所措,這種程度的傷口顯然是無法用商城內的普通藥物治療的。
蒼山木耳的體溫彷彿被吸走,她冷得像塊冰,哆哆嗦嗦地窩在江月懷裡:“我......我不知道,好冷,但是好熱......我是不是要死了......”
系統!
江月拼命地在腦海裡呼喚著系統,大約過了幾秒,系統終於及時了一回。
【檢測到主播蒼山木耳受傷嚴重。】
【該攻擊為精神汙染物造成,在此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