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先生救命之恩!”
王娘子牽著孩子的手,跟著跪在林青的跟前,不住的磕頭道謝。
林青將他們一家三口人扶起。
“治病救人,醫者本分。”
村民們看著王娘子從昨日的病入膏肓,轉眼間就好全了,一個個對林青的醫術更為崇拜。
信服,還是信服!
林青謝絕了村民們的挽留,臨走前,語重心長的對著村民們說道:“林青公是好人,他真的是神明!”
村民們看在林青的份上,即便心裡不那麼確信,但面上都不住的點頭,表示相信林青公是好人,是神明。
林青看著村民們那善意的謊言,心中嘆了一口氣。
信任,果然不是那麼簡單,除非遇到傻白甜。
從這個村子出來後,林青繼續往前走,又路過一個村子,村子裡的人對於他這個外人到來,無動於衷,沒有人上前打招呼,更沒有人盤問,直接將他當成空氣。
這裡的人全身籠罩著一股絕望的氣息,他們好像在等死。
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全然沒有了一絲鮮活之氣。
這裡的人比上衣村子的人,更讓人感覺到窒息。
無論是成人還是孩童,皆是如此。
林青走上前,衝著坐在門口屋簷下的老者拱手一禮,“這位大爺,我是來自府城的郎中,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大爺好似沒聽到,目光盯著前方。
林青只得繼續往前走,敞開的屋舍大門,屋中人躺在床上,屋外的田地似乎很久沒人打理,雜草瘋長。
這個村子裡的百姓很奇怪,比上一個村子奇怪許多。
在村中走了一圈後,在村尾的一間空閒的草屋的門頭上,正掛著一塊匾額,刻著四個字——【林青公廟】。
神識大致掃了一眼,整個村子有七八十人,人數很少。
林青重新走回到了村口位置,走到那位滿頭白髮的大爺身側,徑自在他的身側坐下。
“大爺,那麼這個村子叫什麼?”
大爺沒開口。
“大爺,你們村子裡的人很少。”
“我瞧著田間地頭已經長了不少雜草,怎麼村中的人不去除草,讓其瘋長著?到秋日,糧食可就要欠收了。”
大爺還是沒開口,偶爾眼皮眨動幾下。
林青說了半天,愣是沒人讓對方開口。
若非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生命之氣,都要忍不住懷疑,對方是活死人。
眼下瞧著這個村子裡的人,與那活死人,似乎沒什麼區別。
日落時分,屋中傳來了敲擊碗筷的聲音。
大爺聞聲,終於有了動靜,慢吞吞的起身,邁著虛弱的步伐,走進屋內。
林青跟著起身往屋內看了一眼,就見著老婦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液體出來,那液體不知是用何物製作而成,光看著就沒什麼食慾,甚至有些反胃。
但老婦人二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熟練的將那一碗黑乎乎的液體一分為二,就這麼面不改色的吃完。
吃完後,老夫人直接將碗往旁邊一放,也不打算去洗。
兩人吃完飯後,直接回屋,至於屋門,壓根不關門。
這舉動很詭異!
林青走到下一家,發現對方家中的吃食,與老大爺家一模一樣,都是一碗黑乎乎的不知名物體。
這家人與老大爺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們家的女主人用秸稈擦了擦碗。
好奇怪的一個村落,好窒息的一村人。
林青走到村尾那家人,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孩子是雙胞胎,瘦得皮包骨頭,頭大大的,身子骨小小的,一雙眼睛在那張巴掌大的臉上,顯得格外大。
兩個孩子見到林青這個陌生人,直接躲在年輕婦人身後。
年輕夫妻看了一眼林青,沒有說話。
“請問一下,我今晚可以在你們家入住一晚嗎?”
年輕夫妻二人面色微變,男子走上前,直接將門關上。
從頭到尾都沒理會他。
林青看著合上的門,挑了挑眉。
得了,在這個村子裡,他不受待見。
林青隨便找了一間廢棄的屋子,屋子擺放著零星幾件傢俱,上面鋪上了薄薄一層灰塵。從灰塵的厚度,可見這間屋子已有一段時間無人居住,卻不是廢棄很長時間。
從屋舍內的碗筷,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