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妖精盯緊了村民,待他們所有人都上完香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他們離開。
“可算是搞定了一個村子。”
“走,去下一個村子。”
“希望那個村子裡的人也都這麼識趣。”
兩妖一邊走一邊肆無忌憚的議論著。
待兩妖離開後,村民們終於能喘口氣,每個人面如死灰。
“你們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村民開口詢問。
瘦弱的男子馬上說道:“我覺得心口痛。”
“對對對,我也心口疼,砰砰砰的跳得厲害。”
“我們到底被抽取了什麼?”
“心口處,那肯定是心頭血。我們這是被抽取了心頭血。”
“那可是心頭血啊。要是每日上香,豈不是很快就死?!”
村民們很是惶恐。
有孩童奶聲奶氣的開口,“娘,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
他上完香後,一點感覺都沒有。
“許是你年歲小,抽取的心頭血少。”
小孩不懂,自是大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整個村子的人都陷入惶恐。
這樣的情形,不僅僅在這裡上演著,其他村落也都在上演。
這十一州的百姓,別說相信林青公,現在一聽到林青公都害得不行。
一個個都在心裡咒罵林青公的狠毒。
以前他們過得苦,但好歹能苟活一段時間,可現在這個林青公居然要求他們每日上香,這就意味著他們每日要供奉他。
即便鐵打的身體,他們也承受不住太久。
自從有了身外化身後,林青就想著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將永州的事情交代好後,林青第一站便是前往林州。林州距離永州最近,且是獅仲的地盤。據獅仲所說,林州但凡有人族居住的地方,都建立了林青公廟。
進入林州後,林青一路上不斷遇見有精怪想來截殺,最後統統都死在林青的手中。
站在山頭上,看著山腳下的村落,飄起的炊煙,林青抬腳剛想往下走,不曾想又有兩名精怪攔在的前頭,擋住去路。
不等他出手,那兩名精怪瞥見他腰間的銀牌後,面色驟變,轉身就跑。
林青望著拼命逃跑的精怪,沒興趣去追。
到了山腳的村落時,一眼望向村內,村中之人一個個面如死灰,毫無生氣,如同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的河西村。
待在永州太久,猛地一看到這番情形,讓他有些慌神。
他還未靠近,遠遠的便聽到了村中人的抱怨聲。
“王娘子身體越發不好,只怕這兩日就要走了。”
眾人聞言,都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並未有太大的變化。
“這個林青公吸取的心頭血,真是歹毒。這才幾日的功夫,就有人受不住。”
“唉,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個吧。”
“只怕咱們這些人,要不了多久心頭血都會被吸乾,同王娘子一樣,一命嗚呼。”
百米開外的林青聽著這話,整個人有些懵。
林青公,這個林青公說的是他吧?!
他什麼時候吸他們的心頭血了?!
莫不是有人打著自己的名字,幹得卻是吸人心頭血的勾當。
林青眸色一沉,快步走向村落。
村中的人正應著王娘子之事,說得投入,林青靠近時,他們都未曾發現,直到林青輕咳一聲,眾人如夢初醒。
一個個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眼神警惕,甚至有人下意識的拿起身側的石頭。
林青自是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他當做沒瞧見,頂著那張普通之極的臉,唇角掛著溫和的笑,“打擾諸位老鄉了,在下是林州府而來的郎中,在附近山林採藥,偏巧天色黯淡,想在此借宿一晚。”
眾人看向林青身後的揹簍。
“採藥?”
這個詞可新鮮了。
採藥,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事,但凡運氣不好的,不是死在猛獸嘴裡,就是死在精怪、邪祟的嘴裡。
林青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
此令牌乃是獅仲給他的通行牌,持有此牌,在整個林州,無人敢對他放肆。即便去往其他州,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村民之中有人認得此物,驚訝的看向林青,臉上立馬露出誠惶誠恐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