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倉不敢居功,誠惶誠恐的回道:“大王,這都是你的功勞,若非你時時刻刻的鞭笞,屬下也無法順利完成任務。”
若是往日,他必定提一句,都是他提供的‘神器’的功勞。
現在可不敢提,一旦對方要將隱藏修為玉佩給拿走,豈不是要覺察到自己的實力已經與他相媲美,接下來他還怎麼騙他家大王到永州。
千足蜈蚣王很滿意下屬的知情識趣,“這段時日你好生歇著。”
他揮揮手,遣退人。
吳倉卻沒有,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盯著上首的千足蜈蚣王。
千足蜈蚣王見他還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眯起,“怎麼?你還有事?”
方才還算和顏悅色的千足蜈蚣王,此時眉宇間隱隱有不耐煩之色。
倘若是以前,吳倉早就嚇得不行,趕緊告罪離開。
可現在的吳倉,已經不是從前的吳倉。
他有底氣站在他的面前,無懼他。
這一絲絲變化,怎麼可能逃得過千足蜈蚣王的眼睛,他眼眸危險的眯起。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下屬,以及想著推翻自己上位的不安分的狗東西!
曾經他以為吳倉是所有下屬裡面最安分,也是最聽話的下屬,可現在看來,就連他都變得不安分了。
他的身邊絕對不允許不安分的因素存在,即便這個下屬,還未做出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他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
若說千足蜈蚣王對吳倉熟悉,那麼吳倉對曾經的自家大王,更是熟悉。曾經為了活命,可是一直研究千足蜈蚣王的脾性,所有的喜好、習慣。
在對方眯著眼時,他就知道對方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
呵呵……
吳倉心中不屑。
當然,吳倉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現在和對方對著幹。
為了完成林青公的任務,吳倉誠惶誠恐的跪下,朝著上首的蜈蚣王磕頭,“大王,屬下是、是有一個重大的秘密要和你彙報。此事事關重大,不宜洩露。”
千足蜈蚣王挑眉,看著眼前的下屬,再度恢復了曾經的模樣,彷彿方才自己看錯。
千足蜈蚣王沉吟了片刻,抬手輕輕一揮,站在大殿內的精怪們紛紛離開。
此時大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說吧,是什麼事?”
千足蜈蚣王神情淡淡,雙眸始終眯著,盯著吳倉。
吳倉一副欲言又止,最終咬咬牙下定決心,“大王,這次從永州回來的人,只有我一個。其他幾位,都留在了永州。”
千足蜈蚣王蹙眉,“他們都死了?”
不應該啊,剛剛不久,他們還傳音回來。
吳倉趕忙解釋,“不是,他們都自願留在永州,追隨那位神明大人。”
“什麼?”千足蜈蚣王驚訝,對於這話,他是相信的,因為這種很容易打聽出來的訊息,沒必要作假。
他沒想到唯有自己的屬下沒有叛變,這讓他既驚訝又有一點小傲嬌,起碼證明了自己比另外幾位更會御下。
方才的不愉快,瞬間被沖淡不少,看向吳倉的眼裡都滿意了幾分。
“你為何不同他們一起留下?”
吳倉一臉不忿的說道:“大王,你未免太看不起屬下了。即便神明大人神通廣大,能瞬間提升妖獸的品階,能讓我們的血脈提純,有希望返祖,但這些,都比不上大王你對屬下的栽培,比不上大王你的知遇之恩。若是沒有大王,就沒有屬下。”
“屬下不是那等狼心狗肺之輩,絕對不會幹出那種事。大王你放心,屬下這輩子誓死追隨你。”
吳倉全程說的慷慨激昂。
千足蜈蚣王好半晌回過神,“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提升品階?什麼返祖?”
吳倉心中瞭然。
他家大王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成就先祖的輝煌。
他一直說什麼自己祖上是某某神獸血脈。
周圍的那些大王們都嗤之以鼻,就連他們這些下屬同樣都覺得他太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當初敢在神明面前立下海口,就是清楚自己能做到。
吳倉聞言,一臉淡然的說道:“大王,你說的是那位神明的一大神通術,叫做神之賜福。”
“但凡獲得神之賜福的人、妖,都脫胎換骨了。”
“人族,即便無法修煉的者,獲得神之賜福後,可以修煉。那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