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劃破夜的寧靜,段逸和柳靈兒對視一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段神醫,段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們村吧!”門外傳來里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段逸急忙開啟門,只見里正滿頭大汗,一臉焦急,衣服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泥濘。“里正,發生什麼事了?你別急,慢慢說。”
“段神醫,我們村不知怎麼的,突然爆發了一場怪病,好多人都病倒了,村裡的郎中束手無策,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求求您去救救他們吧!”里正說著,就要給段逸跪下。
段逸連忙扶住他,“救死扶傷,醫者天職,你放心,我這就和你走一趟。”
夜色深沉,段逸和柳靈兒跟著里正,一路疾馳,向著疫情爆發的村莊趕去。
剛進村口,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鼻而來,令人窒息。路旁的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病人,他們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痛苦的呻吟聲在夜空中迴盪,讓人心驚膽戰。
段逸顧不上休息,立刻開始為病人診治。柳靈兒則協助他,為病人施針用藥。
段逸發現,這些病人症狀各異,有的高燒不退,有的上吐下瀉,有的身上長滿膿瘡,病情十分複雜。他仔細詢問了病人的病史,又觀察了他們的舌苔和脈象,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樣?段神醫,他們的病能治嗎?”里正焦急地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段逸面色凝重,“這並非一般的疾病,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疫病,傳染性極強,而且治療難度極大。”
“疫病?!”里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晃了晃,險些癱倒在地。
這時,一個身穿綢緞,肥頭大耳的鄉紳帶著幾個家丁走了過來,他斜眼看著段逸,語氣傲慢地問道:“你就是從京城來的神醫?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趕緊離開這裡,免得染上疫病,丟了性命!”
段逸沒有理會鄉紳的威脅,繼續為病人診治。他讓採藥童按照他的藥方去山上採藥,同時,他也在苦苦思索著治療方案。
“段大哥,你看。”這時,柳靈兒指著一個躺在母親懷中,奄奄一息的小孩,焦急地說道,“他的症狀好像和其他病人不太一樣。”
段逸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下小孩的身體狀況,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凝重。
“這孩子的情況更加嚴重,他很有可能是……”段逸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是什麼?”柳靈兒追問道。
“是……”
“是什麼?”柳靈兒心中一緊,段大哥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凝重,難道這孩子的病另有隱情?
“他是所有病症中症狀最重的,很有可能是這次疫病的源頭。”段逸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醫者對病症的探究和對生命的敬畏。
“什麼?你是說,這孩子……”柳靈兒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氣息微弱的孩子。
一旁的里正聽到這話,身子晃了晃,臉色比那孩子的面色還要蒼白幾分。“段神醫,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救救我們村啊!”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段逸面前,老淚縱橫。
段逸連忙扶起里正,“我會盡力而為。”他轉頭看向那孩子,眼中充滿了堅定。
“盡力?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危言聳聽!”那鄉紳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個騙子,想趁機斂財!”
“就是,就是!”鄉紳身後的一個家丁跟著附和道,“我們老爺可是請了城裡最有名的遊方郎中,保證藥到病除!”
“閉嘴!”段逸怒喝一聲,他最恨這種不顧病人安危,只想著發災難財的人!
他走到那孩子身邊,仔細觀察他的症狀,發現他的面板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紅色斑點,像是被什麼毒蟲叮咬過一樣。
“你給他吃了什麼?”段逸轉頭看向孩子的母親,語氣嚴厲。
那婦人被段逸的氣勢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前幾天他去山上玩,回來就發燒了,我給他吃了遊方郎中開的藥,可是……”
“胡鬧!”段逸怒斥道,“他的病根本不是普通的風寒,怎麼能亂吃藥呢!”
這時,那遊方郎中帶著幾個家丁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一臉不屑地看著段逸。“你是什麼人?竟敢質疑我的醫術?”
“你就是那個遊方郎中?”段逸冷冷地看著他,“你看看你開的都是些什麼藥?簡直是草菅人命!”
“你……”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