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洞玄!”
聽到這個名字,玉帝頓時身軀微怔,瞳孔收縮。
就連掐著王母和廣寒宮主脖子的雙手都是不禁微微一緊。
“李洞玄?”
廣寒宮主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
不禁也是看向了不遠處正在抗衡玉帝神通的望舒仙君。
她自然知曉李洞玄是誰。
也清楚李洞玄和望舒仙君的關係。
但對於李洞玄。
廣寒宮主儘管知曉,卻是並不熟悉。
甚至若不是王母提起。
她都快要忘了這麼一個人了。
然而此時,她心中驚訝無比。
不明白為何王母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而且聽王母的語氣,似乎那個李洞玄很是不一般,竟能抗衡現在的玉帝?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以至於廣寒宮主近乎以為聽錯了。
不過廣寒宮主注意到了玉帝異常的反應。
她將這些看在眼裡。
同時朝著望舒仙君所在,露出問詢的目光。
然而望舒仙君本身已經是強弩之末,臉色蒼白,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但實際上。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
望舒仙君看似蒼白清冷的臉上雖然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但是內心卻也是忍不住微微一顫。
“李洞玄……”
那個曾經無比親近,熟悉又陌生的人。
望舒仙君的腦海中不禁浮現那個人的身影。
曾經的記憶是那樣的熟悉。
在那清冷的廣寒宮內,她對著那柄劍傾訴著,分享著自己的全部的情緒。
可是……對於那個人。
對於那柄劍。
似乎她還不及王母所瞭解的多。
就在三人心思各異的時候。
玉帝沉默了一會。
方才冷笑道:“王母,你不必激寡人。”
“也勸你收起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李洞玄是什麼來歷,寡人遠比你要清楚的多。”玉帝的話讓王母神情微變,同是極為意外。
但更多的卻是一絲失望。
因為這般自負的玉帝,竟然並沒有到目空一切的地步。
“哼,是嗎?”
“你不是已經奪舍成功了準提道人的肉身嗎,又有東皇鍾在手,難道這世間還會有你忌憚的人?”王母依舊以嘲諷的語氣說道。
說罷。
又是故作詫異的道:
“本宮還真是好奇,竟然還有人能令現在的你如此忌憚。”
“而且紫霄宮即將開啟,混元無上機緣就在眼前……無論是我等也好,還是你也罷,無非都是為了超脫,但想要更近一步,就離不開混元機緣的爭奪。”
“難不成陛下你以為,你不願與那個人為敵,那個人就不會對付你了麼?”
聽到這樣的話。
玉帝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因為王母說的沒錯。
即便是他不想和李洞玄為敵。
可是混元機緣一爭。
他和李洞玄必有一戰。
“哼,不願與他為敵?”
“你實在太看得起他了。”玉帝冷笑著說道:“混元機緣的爭奪固然重要,可是為此機緣而謀劃的人可是眾多,更何況他的立場註定了,將是所有人的敵人。”
“別說是寡人了,就算是那些復生的“聖人”,哪一個不是將他視為最大的敵人。”
“如此……寡人穩坐幕後,起步更好,何必急著與他為敵?”
玉帝不愧是玉帝。
除了強大的修為。
無論是城府,還是他的心態都是沉穩無比。
哪怕是在擁有了這樣強絕的力量和強大的自信後。
他依舊沒有不可一世。
“是嗎?”王母失望無比,想不到自己已經這樣激他,他卻還能忍得住自己的野心。
無疑這樣的人物。
是非常可怕的。
王母心中凜然。
同是對於自己的處境,充滿了擔憂。
因為高傲如她。
是不可能依附玉帝的。
而且還是成為玉帝的道侶。
“可是你即便不願立刻與那人動手,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和望舒仙君之間終究存在著一絲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