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
李洞玄皺眉，他能感受到，只要自己強行控制，依舊能繼續控制這具身體。
不過稍作思考一番。
他還是並沒有這麼做。
而是任由這具身體自主。
“是了，這只是一場昔日舊夢的重演，既然是舊夢，自然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的存在只是變數，我若不加以干預，便會按照正常的軌跡繼續下去。”
……
“你來了。”
就在李洞玄沉思的時候。
一個聲音傳來。
李洞玄看到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屹立在無盡蒼茫的最深處。
正是鴻蒙道人。
不過此時的鴻蒙道人已經不再是不可直視，不可描述的模樣，而是化作了一個年老道人的形象。
“那是什麼？”
李洞玄看到鴻蒙道人的面前屹立著一座石門。
他心中吃驚。
無盡蒼茫之中為何會有這樣的一座門戶，門戶之外是什麼，難道鴻蒙道人真的找到了蒼茫之外？
“不知道……”
“也許是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界，不斷迴圈往復。”鴻蒙道人搖頭，將目光落在李洞玄的身上，他並沒有撒謊，他的確不知道這座門戶的另一頭是什麼，甚至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一座門戶存在於這裡。
鴻蒙道人收回目光，用自己的手掌摩裟著石門，感受著石門的紋理，以輕嘆的語氣說道。
“又或者是一本書，一幅畫，甚至只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他的話讓李洞玄無比吃驚。
因為李洞玄實在太清楚不過，這段話意味著什麼。
不過這終究只是鴻蒙道人的猜想。
而就在這時，鴻蒙道人再次說道：“不過與其說這是一道門戶，倒不如說是一切源頭。”
“這是一道歲月之門，也可以說是永恆之門。”
“同時貫穿著過去，現在，未來……永恆屹立，永恆存在，無論在任何時間節點，都可以開啟這道門。”
李洞玄沒有在意鴻蒙道人的話。
直接走了過去。
他想要將這道門開啟，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
“開啟這道門的條件是什麼？”
“你能開啟嗎？”李洞玄問道，鴻蒙道人已經在此很久，以他的境界肯定有所參悟。
鴻蒙道人笑了笑，竟是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條件就是道祖之境。”
“至於我是否能夠開啟……”他話語微頓：“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不同之處嗎？”
此言一出，李洞玄眸子一閃。
臉上表情徒然生出巨大的變化。
這才注意到。
面前的鴻蒙道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鴻蒙道人，只是一道虛影罷了。
而隨著這段話語說完，鴻蒙道人的身影直接消散。
這也意味著。
這道門早已被開啟過了。
真正的鴻蒙道人已經進入了其中。
“道祖之境麼……”
李洞玄呢喃著。
他能預感到這道門戶的特別玄妙。
雖然是在舊夢的重演中。
但這道門依舊可以被開啟。
只是以他現在的境界還做不到……
而與此同時。
無盡蒼茫之中，響起了一聲怒吼！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