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眼中露出異色。
他並不知道佛陀是什麼。
但“大乘佛法真經”想來應該是長生仙法了。
不過更值得讓他驚訝的是。
尋常人一條長生秘法都不知道。
這個蠻夷一個人竟然知曉兩條。
而且作為皇帝。
嬴政對於修煉仙法根本沒有興趣，他也根本沒有時間修煉。
故此相比這蠻夷說的第一條什麼“大雷音寺大乘佛法真經”。
他對第二條如來血肉更感興趣。
“如來是何物？”嬴政皺眉問道。
“如來……嗯，如來是佛。”
“佛又是何物？”
“佛即仙。”金蟬子口中解釋道，但依舊有所保留，因為套路得人心。
“佛就是仙？”縱然是嬴政這樣的千古一帝，此刻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此時佛法尚未東傳，人間知世間有仙，卻不知佛為何物。
“不錯，佛是西土的稱呼，實際上和仙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佛就是仙，而天下生靈萬物，若有靈根，皆可成佛，皆可成仙。”金蟬子謙虛的道。
嬴政眸子凝起。
“你說天下生靈萬物若有靈根，皆可成仙？”
“然也！”
“哼，是嗎？那朕問你，朕是否有你所說之靈根？”
金蟬子看著嬴政，一雙佛眼已經是開啟。
看著對方那金芒四溢的雙眼。
嬴政心中驚奇不已。
看來這蠻夷的確有幾分神異的手段。
金蟬子雙眼中的金光徐徐消散，已經是恢復如初。
“不瞞陛下，陛下的確擁有靈根。”
“是嗎？”嬴政大笑。
緊接著卻是雙眸一凝，迸發出了無比的冷光。
聲音更是冷酷。
“那為何朕成不了仙？”
這一次金蟬子想也不想的答道：
“因為仙路已被封鎖，長生已被打斷，即便陛下擁有靈根，擁有成仙之法，但也只能修到築基之境，別說是成仙了，就連金丹之路都被天劫鎖死，想要強行突破，也只是自取滅亡。”
“而築基……無非是修仙的門檻罷了。”
“不過……”
“不過什麼？”嬴政冷聲問道。
“不過世人若是想要長生的話，其實未必就需要成仙，除卻成仙，其實還有神道可走。”
“何為神道？”
“神道即香火之道，又因等價交換，想要獲取眾生香火，就必定要滿足眾生願望，故而又被稱之為願力之道。”
金蟬子說到這裡看了嬴政一眼。
“然世間之願力多以善行為主，又為天庭之準則，故而想要成神，便要行善積德，積攢功德。”
“但世間誰都可以成神，唯獨陛下怕是不能……”
見嬴政冷酷的看著自己。
這一次金蟬子沒有等他開口，就已經解釋道：
“其一，帝王之道本就和願力之道相駁。”
“其二，即便陛下真的能做到天地大同，從而獲取到黎明蒼生真心實意的香火供養，但是天庭也絕對不會讓陛下成神的……”
“因為天庭決不允許一位永恆的帝王，更不會允許一位神帝的出現！”
神帝！
香火成神。
萬神之帝。
這樣的存在，幾乎已經動搖到了玉帝的統治。
“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香火有毒，即便是神帝，一旦失去了眾生的香火，也有著極大的可能跌落神壇。”金蟬子為嬴政道明香火成神的種種弊端。
嬴政聽完倒是相信了他的確有過人之處。
因為真誠永遠是最大的必殺技。
“既然神道不可取，那朕就取仙道！”
嬴政大手一揮。
俯瞰著金蟬子。
“你即是西土蠻夷，又來自那靈山大雷音寺，可否為朕帶來那大乘佛法真經？”嬴政的目光攝人心魄，彷彿擁有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金蟬子搖了搖頭。
“怕是不能，大雷音寺大乘佛法真經從不外傳。”
“而我雖為佛子，但也只是一個大雷音寺小小的“僧侶”。”
“想要為陛下取來大乘佛法真經，除非小僧能夠成為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