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傲，自負……不對，應該是自信才對。”
說著，又是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懷疑，你身上真的有所謂的強大法寶嗎？”
“可若是沒有，凡人又怎麼能勝仙呢……”魚幼鳳輕嘆。
“你若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為何不自己親自來試試。”李洞玄表情淡然。
“試試就逝世嗎？”魚幼鳳咯咯笑道，笑出了聲。
“我可沒有那麼愚蠢，明明已經不用死，卻還要趕著去送死。”
說到這裡，魚幼鳳的臉上又是笑容消失。
她沉默了一會。
方才又是帶著些許複雜的輕聲問道：
“說起來，你真的會殺我麼？”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
她的一雙眸子緊緊的注視著李洞玄。
誰知李洞玄也是眸子抬起。
雙眸之內。
一片平靜，不起波瀾。
“其實你真正想問的是，我是否喜歡過你，是否對你動情。”
出乎意外的直接。
也符合他的性情。
“所以答案呢？”魚幼鳳點了點頭，目光絲毫不移。
“重要嗎？”
“不重要嗎？”
李洞玄忽然輕笑：“或許你並不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從來不會剋制自己感情的人。”
“在我看來，我本就是人啊！七情六慾是我的本能，我怎麼能夠去斬斷那些羈絆呢？”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
“情慾發乎於心，一切順從本心。”
“這本就是我作為人，需要經歷的一個過程。”
“我需要這一段過程，但是結果卻依舊由我來決定。”
他的語氣是如此的溫潤，每一句話都透露著真心實意。
卻又是同樣的輕描淡寫。
以至於聽在耳中，讓魚幼鳳毛骨悚然。
這是一種魚幼鳳無法理解的矛盾和複雜。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心境。
可是她又忽然理解了。
忍不住深深的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
“是啊！如果所有人都能理解你，那你該有多平庸啊！”
說完，她身軀震顫著。
轉過身去。
卻是就這麼的走了。
忽然又身子微頓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轉頭道：
“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感複雜，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得到李洞玄回應。
於是只能帶著失望的離去。
但是她並不知道的是。
李洞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些許的異芒。
這異芒中透著一絲思索。
“輪迴……到底什麼是輪迴……是單純的重活一世，還是為人的過程……”
帶著這樣的思考和對靈魂的拷問。
李洞玄在沉吟中。
忽然彈出了一指。
一指彈出，破空而去。
這無形的一指落在了離去的魚幼鳳身上。
在這名叫作魚瑤的女子身上，李洞玄留下了一道屬於自己的印記。
也正是這一指。
讓天庭深處的某顆大樹忽然起了微風。
讓樹下的一位老人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怎麼會……”
……
“前輩！”
在所有人離去後。
靠在木門上的油紙傘顫顫著浮空起來。
其上浮現一道虛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