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前方十里發現匈奴人。”一個膚色黝黑計程車兵跑了回來,大聲回稟。
“有多少?”徐晃屏住呼吸,靜待下文。
他想現在就殺過去,不管不顧,只要能殺匈奴人,能夠為河東慘死的同鄉報仇。
但,他要為身後的一千士卒負責。
匈奴人多是騎兵,以步對騎,己方劣勢,需要有周密計劃。
莽撞行事,只會羊入虎口,葬送兄弟們的性命。
“百餘人,他們拉著財物,停下安營了。”
聽完士兵的彙報,徐晃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抬頭看向西方,幾乎觸碰到山頂的夕陽,染紅半邊天。
“入林子。”徐晃一聲令下。
身後千人,伸手敏捷地鑽進林子裡。
很快便看不到人影。
他們是從小在這塊土地長大的,對地形的熟悉程度,可以說,閉著眼都不會走錯。
在林子離行走,最怕的就是迷路,尤其是夜裡。
夜幕降臨,徐晃打頭,藉助微弱的月光,在林子穿行。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在林子看到了一片火光,是匈奴人的篝火。
他們圍著篝火喝酒吃肉,發出陣陣歡笑。
“將軍,殺嗎?”身邊的小兵低聲問道。
徐晃手拿斧頭,長柄放在身後,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通明的篝火。
匈奴的歡笑,在他聽來是錐心般的痛,強忍著說道:“等等,等他們睡下。”
現在衝下去,匈奴兵能夠快速上馬。
步兵和騎兵對打,就是送人頭。
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上上下下湊不出一套完整甲冑的步兵。
匈奴騎兵不同,馬快,刀也快。
想殺他們,只要讓他們下馬,放下手中刀。
徐晃,像個獵手,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睡下後,放鬆警惕。
篝火漸漸變小,匈奴人鑽進帳篷裡。
只留下三兩個,守著篝火 ,負責警戒。
徐晃緩緩起身,貓著腰,輕聲繞到匈奴人背後。
身後跟著計程車卒,和他一樣,悄悄行進。
一點點兒靠近匈奴。
等雙方的距離不足十米,徐晃腳下用力,一腳在地上踏出凹陷。
如同一隻迅捷的獵豹,眨眼間衝到篝火旁。
有個匈奴兵聽到動靜,準備起身,一柄巨大的斧頭,從天而降。
攜帶著仇恨的斧頭,更加鋒利,將那個匈奴兵的腦袋,順著天靈蓋向下,劈開兩半。
另外兩個匈奴兵,就要抽出彎刀,大喊出聲向同伴示警。
徐晃用長斧挑起火炭。
漫天的火星,逼得匈奴兵閃避止聲。
就在他們躲避的一瞬間,長斧帶著炭火的餘溫,輕柔地劃開其中一個 脖子。
無情地抽走他的生機。
最後一個哨兵,終於發出聲音:“夜襲!”
這時,一切都晚了。
十米的距離,徐晃突然跳出來。
就是為了拖延匈奴兵示警時間,讓一千士卒,跑到營地中。
人多動靜大,一跑起來就會被發現。
徐晃的快速瞬殺,爭取到了時間。
最後一名哨兵,被十幾根簡易長矛對準,帶走了生命。
一千士卒各自分組,鑽進帳篷裡。
大概一刻鐘後,帳篷內的動靜才停下來。
“將軍,這些匈奴兵,怎麼處理?”
兩人押一個,十幾個套著獸皮的匈奴兵,被押到了徐晃面前。
“斬首築京觀。”
徐晃話落,便有手快計程車卒,拿著匈奴人的彎刀,將他們的頭顱砍下。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面的人,心理壓力就小了許多。
沒用多久,一座有一百多顆頭顱的京觀,就堆了起來。
簡單糊上一些泥土,防止頭顱滾落。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士卒,去匈奴人的車上,尋找珠寶,錢幣揣在身上。
對此,徐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把在戰鬥中犧牲計程車卒,親手放在匈奴騎兵的馬背上,喊道:“會騎術的上馬,送弟兄們回去。”
他用剩下的馬匹,組建了一支幾十人的騎兵小隊。
一支純粹的步兵,就此成為步騎混編。
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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