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麼?居然還有這個心情來對付我?”
武義元臉色變得極其凝重,道:“這就是我要跟先生說的最奇怪的地方了。那個黑衣蒙面的女子剛開始尋過來的時候,我以為是敵襲,上手和她過了幾招。她居然使得是鄭家家傳的孤影劍法!”
“什麼?!”我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有沒有可能,是對方故意使鄭家的劍法迷惑你?”
武義元搖頭道:“我最開始以為是敵人趁機尋仇,沒有留手,那女子武功可能和我在伯仲之間,她若不用最拿手的功夫,只怕就要傷在我手下了。再者孤影劍法可不是鄭家最常見的劍法……”
這套劍法我似乎聽鄭初晴提起過,屬於不外傳的劍法之一,她使得怎麼樣就不知道了。既然是天門派掌門落敗的當晚就去了,那女子便不可能是鄭初晴。答案是誰就似乎昭然欲揭了。鄭家和天門派有交情倒也罷了,但白天剛打傷了鄭初晴,晚上鄭家便幫對方療傷,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還有這個湯神醫……我記得鄭初晴受傷時,盧文烽便有人嚷著要請他過來給鄭初晴療傷。好傢伙,我們沒請,一轉身便被請去給天門派的人療傷了。
我道:“我若是差人去問一下湯神醫……你說他會告訴我是誰請的他麼?”
武義元道:“湯神醫是近幾年武林新冒出來的神醫,據說此人用藥神奇,開過的方子經常會出現病情反覆甚至惡化的情況,但此人堅決不會更換藥方,而只要病人願意堅持熬過這段反覆,便能神奇的痊癒。江湖上有“換湯不換藥”的說法,湯神醫的外號就換做“湯不換”。湯神醫以前似乎是從西南過來的,選擇定居樊陽後,盧家大喜過望,奉之為上賓,自是無人敢擾。先生去詢問自是不妨,但我聽說湯神醫嘴巴緊得很,只怕先生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我想起從前鳳凰中了傀儡妖術之時,我訊息閉塞,並不知道樊陽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傀儡妖術非藥石能醫基本已經是共識或者說是常識了,鳳凰能救回來,多半是我自己的功勞。但若又遇到韓飛羽那樣的和正常人幾乎無異的傀儡呢?傀儡妖術總歸是需要破解的,不可能永遠只有撲殺這一個辦法。看來這個湯神醫,得抽空去拜訪一下才好。
武義元見我沉思,沒有問題再問,便起身跟我告辭。我回過神來,笑道:“武兄來這一趟也不容易,來,跟我一起去院子裡,我使一套劍法給你看看。”
武義元自無異議,跟著我到了外邊。崔翊君正坐在院子中候著我。我招手叫她把“破軍”劍遞給了我。這劍極重,我拿著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便笑著對武義元道:“武兄,看好了。”
我單手持著破軍,在原地靜站了片刻,便驀得動身竄向前方,忽然一個低頭矮身,然而卻立馬縱身一躍從上往下猛地一劈。武義元“啊”的叫了一聲,一句話卻忍住嚥進了肚子裡。我微微一笑,然後開始連續展開了怒濤般的攻勢,或刺或劈或挑或掃,沉重異常的破軍劍在我手裡就像一根普通輕便的教鞭,只不過重劍帶來的呼嘯的破空聲卻越來越響。我停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多累,在一旁觀戰的武義元和崔翊君面色緊張、額頭晶瑩,似乎是各出了一頭白毛汗。
我哈哈一笑,把破軍丟回給了崔翊君,也沒理正在苦苦思索的武義元,自顧自在院子中坐下了,還叫了崔翊君重新給我上了一杯茶。待到我喝完了一盞茶,武義元這才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朝我深深的行了一禮,道:“武某謝過先生大恩!”
我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話。武義元告辭道:“武某離開已經太久了,得趕緊趕回去了。若有機會再來聆聽先生教誨。”我點了點頭,他也不再客套,縱身躍上了院牆走了。
崔翊君望著武義元離去的方向,頗為疑惑:“這人是誰?老爺教他的是什麼?”
我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我想我猜中了他想幹什麼。剛才我那套劍法翊君可看出門道來了?”
崔翊君皺了皺眉,道:“似乎都是現有的招數,只不過並非都是劍招,我能瞧出來的,便有崔家的槍法、鄭家的劍法,好像還有天門派的武功,那天方進的用的招數似乎也有,甚至好像還有萬當家的崩山拳法裡的招數。這……”
我笑道:“翊君果然見多識廣,這麼亂七八糟的招數居然都看的這般清楚。”
崔翊君橫了我一眼:“老爺莫蒙我,這些分明都是平日裡教過鳳凰和文煉的招數。平時從來不見老爺練招式,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舞得這麼流暢的。”她又補了一句,“還用的是我的破軍。”
我不由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想起武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