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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高凌光和徐萬年拖著憤怒得已經面目扭曲的楊平章往回走,從我藏身的那棵梧桐下走過,楊平章兀自咆哮道:“你血口噴人!君姐姐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崔家女子從來都是忠貞不二!即便是跟錯了了主子,也絕不反悔!”
高凌光壓了火氣,勸道:“他們兩家和崔家這樁醜事,跟你的君姐姐也沒什麼關係,你就別發瘋了,我也不信君姑娘是這樣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君姑娘若真如鄭姑娘所說,起碼不會被李老實這傀儡妖人給捲進去,未必不是好事。”
楊平章聽了這話頓時蔫了下來,沒有再吼叫,只氣喘吁吁大口呼著氣。徐萬年卻道:“這崔家女子認主之說,我也是聽說過的。不過有件事你們莫不是都忘了?李老實據說是本地人,他家那小丫頭——也就是他師妹據說就是他在此地養大的。而君姑娘之前久在宮中,她這是生平頭一回來樊陽吧?這也沒多久的時間,她認的主子真的會是李老實?”
這話說的我心中怦然一驚,高凌光當即便接道:“啊,是了。我還記得小的時候,平章喜歡纏著她玩,她不理平章,卻總喜歡纏著一個年紀大一些的男子……媽的,你這混蛋真是打小就重色輕友。”
楊平章臉色很是難看,但什麼都沒說。徐萬年道:“那個男子,按說現在也有三四十歲了罷……我聽說好像是肇郡的人吧?這難怪,也就他們世家之間才可堪相配。我母親就一直在提醒我,不要去招惹崔家的小姐,免得人家說我們意圖高攀。凌光,你家也是吧?”
肇郡?我腦中靈光一閃,當即便想到了一件事:昨夜夏煙的內傷,和白妤的“燃山燼”內傷頗有相似之處,他們的經脈裡都留有被“灼傷”的痕跡!難不成……她一直都和肇郡的人有私?!
我一時間簡直驚怒交加,氣息也忍不住粗重了起來,好在樹下這三人中有兩人聊得正歡,還有一人正在生悶氣,並沒有注意到我。鳳凰見我有些失態,連忙給我打眼色,並輕輕的按撫我的胸口。
高徐二人又聊了幾句,我沒留心細聽,只見他們把楊平章拖上了徐萬年的坐騎,並叫道:“文烽兄,我們就先走了,咱們城裡再見。”說完幾個人便騎了馬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
盧文烽應了聲,隨後仍舊在數落鄭令明。鄭令明愁眉苦臉的聽著,這副模樣可真是沒見過。不過等到馬蹄聲遠去,鄭令明忽然變了臉色,叫了聲:“文峰哥哥,等會再訓可好?”她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似乎是一小卷的紙條遞給了盧文烽,“這是姐姐幾個時辰前傳給我的訊息,文烽哥哥不妨看一看。”
盧文烽大為驚訝,也顧不得再訓鄭令明瞭,拿起紙條只看了不過片刻,便臉色大變,顫聲道:“這……這裡面說的……可是真的?”
鄭令明道:“姐姐當時就在現場,自然說的都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盧文烽臉色變幻數次,終於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好厲害……這麼多人,真真是好厲害啊……二伯的傷也不知道重不重,文煥去了蒼武,二伯身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好好照顧他……”
鄭令明不以為然道:“你二伯身邊沒人麼?你二嬸呢?”
盧文烽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知道。我二伯原有一嫡出長女,比我小几歲,好些年前送到宮裡去了,結果據說這個堂妹送過去不久後便死了。我二嬸原本和二伯琴瑟和鳴,感情甚好。卻因為這件事,二嬸惱恨二伯當初沒能把堂妹留下,以致堂妹年紀輕輕便橫死異鄉,便和二伯大鬧了一場,差點合離。雖然後來被長輩們出面勸止了,但二嬸從此不再和二伯說話,沒過多久便鬱鬱而終。我二伯痛悔交加,立誓不再續絃,家中其他的姬妾也都遣散了,只留了一個年幼的庶女。”
“文煥成年之後,多隨著將軍大人四處歷練,我二伯便專心修煉武功,教導族中的晚輩。這些年“罡劍”的威名在江湖上可謂如日中天,便都是由此而來。二伯也沒少點撥過我,可惜我天分差了些。如今文煥遠在蒼武,那個年幼的庶妹還不更事。我既然回來了,少不得要替文煥在二伯面前儘儘孝。”
“只是可惜了,二伯這皮肉傷只要沒傷到筋骨,養好不難;可是被李老實這一吼,破了氣功,要再練起來便有些花費時間了,但願他不至於大損。好在天佑我盧家,大兄、文煜和其他叔伯兄弟都無大礙。”
鄭令明對這些事情明顯沒什麼興趣,只簡單附和道:“樊陽城裡還有湯不換這等神醫,想必盧二爺要痊癒也不難。”
盧文烽拿著紙條,翻來覆去又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