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大感歉然,按照鳳凰的描述,多半是我昏迷時內息失控,江浸月幫我調息反倒因此受了不輕的內傷。江浸月輕輕的掙脫了我的手,擦了擦嘴角,笑道:“公子無需掛懷,我靜養幾日便好。鳳凰,你幫公子清理一下身子,我稍微歇一會兒。”她說完便開始閉目調息。
鳳凰應了,拿著帕子,從桶裡潑了些水把血跡稍稍洗了洗,又拿來擦拭我身上的血。我這才發現,我上半身是光著的,下半身卻已經換了一套新的褲子,腿上的傷口似乎也已經被包紮好了。
這個發現讓我頓時有些尷尬,就這麼大片地方,鳳凰也才這麼大的孩子,無論是她給我換的還是江浸月給我換的,都實在是有些難堪。我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我也不敢想,我也不敢問,只好顧左右而……想它:呃……原來用內功療傷還真的需要脫衣服啊,不光是女人要脫,男人原來也要脫,電視劇裡果然都是騙人的。
鳳凰手下有些慌亂,正笨手笨腳的給我擦著身子。我這會兒感覺神清氣爽,並無任何不適,索性從她手裡拿過帕子,自己清理了一遍。我原本身上的外傷就不重,肩背脖頸處還有左臂有幾道劃傷,大腿上那道傷口比較長,但都算不得很深。右手背被李凌踩踏過,此刻手背上仍舊是一片青烏。反倒是抓左二的匕首時左手受了重創,不過此刻也已經被重新包裹好了。
鳳凰見我清理完畢,從角落的包袱裡拿出一套乾淨的長衫給我換上。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剛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大一小兩個女孩把我處理成這樣,真是太不容易。我不由問鳳凰道:“我剛才昏睡了多久?”
鳳凰搖頭表示不知道,只說挺久的。這個時代沒有手機沒有手錶,這個場所密閉隔音,也聽不到外面的打更聲,也沒有任何的參照,自然是沒有辦法知道具體時間的。我嘆了口氣,又覺得口中乾渴異常,讓鳳凰拿水給我喝。
鳳凰依言拿了個水囊遞給我,我拿起來喝了一口,不由皺了眉,裡面的竟然是鹽水。鳳凰道:“江姐姐說哥哥失血過多,只能喝鹽水,不能喝清水。哥哥潤潤喉嚨也是好的。”
我點了點頭,暗贊江浸月細心。不過我卻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我剛才要喝水……是誰給我喂的?”
這個問題卻讓鳳凰一愣,她臉上竟然浮現起兩抹可疑的紅暈,她忸怩道:“啊……是我給哥哥喂的。”
我不由失笑,難不成我這個夢裡的香豔也是真的不成?怪不得這小妮子也害羞了。此時這間暗室的天花板上忽然傳來忽長忽短的幾下敲擊之聲,我不明其意,不由吃了一驚。江浸月忽然睜眼,猛的咳嗽了數聲,咳得滿臉通紅。
我嚇了一跳,這分明是傷了肺脈,連忙又抓起她的手腕。她緩過勁來,卻又輕輕的甩開我的手道:“公子,我沒想到剛才你會昏迷這麼久,現在時間實在是有些緊迫,我不能再待了,你們也不能再待了。我還有些話,請公子好好聽我說。”
我頓時明白,上方傳來的敲擊聲是有人給我們示警。江浸月肅容道:“公子且記住了,我目前知道的訊息,是官府會大索全城三日,尋找公子和鳳凰妹妹、夏煙妹妹和左家二妹妹的下落。其中,搜尋的重點是——”她盯著我的眼睛,沉聲道:“是搜尋鳳凰妹妹,和公子的屍體……”
“啊!”我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便釋然。明鏡坊內,盧二、李泰等人只怕都看出來了我使用了崔家的“披心瀝血”,這套功法使用者向來有死無生,他們這個說法倒也說得過去。
江浸月也苦笑道:“我原本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公子武功通神,若要逃離此地,無論是普通的守衛還是城牆根本無法阻攔一個高來高去的武術高手。但如果公子重傷將死,三位妹妹只怕便無法應付官府的追索了。我陌上芳菲和公子有些交情,是官府重點的搜查物件,即便是盧家也避不開驅魔盟的大力搜查。所以我也只能把鳳凰從陌上芳菲帶出來交到公子手上……這三日之後,也就是十四日,陌上芳菲便會啟程離開樊陽,我們會在城外北郊的溪山上的“莫忘崖”上,派人接應公子和鳳凰妹妹……”
“等等。”我聽到後面,逐漸有些不解,“夏煙呢?她現在在哪?她也在陌上芳菲嗎?”
“夏煙妹妹現在就藏在翠微樓裡。”江浸月想了想,從頭上拔下來一根古樸別緻的木簪,遞到我手裡,“公子眼下的傷勢已經盡數被壓制,暫時不會發作。以公子的武功,帶著鳳凰熬過這三日並不算難。我勸公子好好應付好接下來的三天,千萬不要冒險。若實在是想去看望夏煙姑娘,便想辦法把這根簪子給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