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扯風箱似的:“那你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把紅妝劍插在桌子上。你們的易容天衣無縫,我並沒有瞧出破綻,但他看紅妝劍的眼神出賣了他,我之前就已經發覺了,今天也是如此,所以其實我並不需要什麼證據。”我盯住了她那雙早已哭的紅腫的眸子,認真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真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我也沒有騙你,鳳凰在天佑四年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剛出月子的小娃娃。”
江浸月抱起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鳳凰,把她摟在懷裡凝視良久,然後看著我的眼神隨即變得幽怨且憤怒:“你還在騙我!”
我哂笑道:“想不到你看著聰明,判斷這樣的大事,竟然只憑借肉眼而不是找證據。”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由得心裡又平添來了幾分涼意,“今天莫忘崖為什麼是你親自來接頭,你是在提防孟班主對我下殺手吧。”
我從她手裡奪過鳳凰,收回了紅妝劍插回了自己的劍鞘中,道:“看來我真是錯了,我怎麼能夠把鳳凰託付給一個跟我們非親非故,且一直想殺我的人呢?”
江浸月慌忙的拉住了我的衣角,氣苦道:“你老在胡亂懷疑什麼,我只是想快點見鳳凰罷了,因為我也不知道公子你這三天能不能熬過來,所以才自己著急去了莫忘崖。這幾天我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們落到了官府的手裡……”
“我也不光是憑藉肉眼分辨。自我及笄之後,孟班主便帶著我一直在江湖上找妹妹。我們一直在猜測母親大人會把妹妹送到誰手裡去,最開始的猜的就是母親把妹妹送到了孃親那裡。可青雲會覆滅之後,我們當然也知道孃親已經自身難保,所以又在猜測孃親會把妹妹託付給何人。常會首自然就是首當其衝的懷疑物件,但是常會首已經失蹤多年。”
“我們好不容易從崔媽媽的口中得到訊息,鳳凰與妹妹極其符合,後來又得知鳳凰的父親長青先生就是失蹤許久的常會首,這麼一來,鳳凰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我冷冷的發出一聲嗤笑,並沒有接話。江浸月的面上閃過一絲堅定,咬牙道:“公子你不相信我們,老懷疑我們想殺你,一會兒又是軟劍又是刺客又是易容什麼的,還說我們不承認。沒有的事,我們怎麼能認!這個心結不解開,公子定然是不會跟我說實話了。好!那我便讓公子放心,公子請動手吧!”
“咦?”我見江浸月鬆了手,端正的跪坐在了我面前,閉上了眼睛,一臉的視死如歸。我有些不敢置信,皺眉問道:“你這是……”
一抹紅暈從她脖子上慢慢的往腮邊蔓延,眼角又開始有水光浮現,她的嗓子裡也帶上了哭音:“你難道還要我自己動手嗎!”
“好!”我一聲冷笑,把鳳凰重新放在了地上,動手就動手,我特麼又不吃虧!我當然知道我的掌力並無獨到之處,若是新近打的或許還有痕跡,但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有痕跡那就真是見了鬼了。所以我當時說這些,如她推斷的那樣,是想透過羞辱來激怒對方罷了。孟山看紅妝劍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我對這一點並沒有懷疑,也不再需要證據。而且我也不認為當時那個使軟劍的婦人和女刺客有多大的惡意。江浸月既然下了決心想讓我驗證此事來消除隔閡和誤會,我當然要成全她。
我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一動不動,但卻開始不自主的渾身顫抖。她的身子柔若無骨,在我手中彷彿如暴風驟雨中的花朵,讓我竟然也從心底浮起一點憐意,下手都變得有些不忍了起來。不過我並沒有猶豫太久,抓住她的衣襟,在她的一聲驚呼中,猛地往兩側一分——
映入眼簾的一件淺粉色的訶子,和她如雪一般白嫩的香肩。訶子高高拱起,雖然目測比憐影略差一些,但仍舊蔚為壯觀,依稀能夠看到峰頂明顯的凸起,正隨著她顫動的身子一陣亂晃。
她的肩膀忍不住蜷縮了起來,一時間淚如雨下。我欣賞之餘,心裡也暗暗嘆了口氣。她既然是李銜雲的女兒,又出身世家,陌上芳菲分明也是她說了算,這樣的姑娘十之八九能夠保住自己的身子。若只為了示誠,一個年輕的清白的姑娘,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極其難得。我不由的也動了惻隱之心,只覺得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做成一場羞辱,難道我還真讓她給我留後不成?
我重新上手攏起她分散衣服,扯起衣襟蓋住了她的身子,一句“罷了”已經到了嗓子眼,卻忽然被她自己伸出的雙手按在了原地。“你……這是?”我頗為不解。
她卻睜開了淚眼,神情中的堅毅和決絕讓我也忍不住心中一顫:“還請公子……請……”她泣不成聲,話也並沒有說全,不過我卻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重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