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關了門!
不過這個情況也是說得過去的,以如今樊陽城的宵禁執行力度,翠微樓晚上根本做不了生意,即便白天還能接納一些客人,那也得在天黑之前清場。既然沒有客人,這裡的夜生活就全無必要,自然是都關了燈的,亮著燈反而還容易引起巡邏的懷疑。
我頗有些為難,這黑漆漆的一棟樓,要在這裡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找到夏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夏煙藏的位置畢竟是搜都搜不出來的。那便只有一個辦法,去找那個老鴇葉三娘子的房間了。不過這如何下手便成了一個大難題,烏漆嘛黑的,我難道一間一間屋子闖進去找嗎?這不暴露行蹤就見鬼了。
我正猶豫間,鳳凰卻道:“哥哥,咱們那就一間間屋子找便是。我記得那個“白姑娘”的味道,她和江姐姐應該關係很好,找到她就好辦了,夏煙姐姐多半就是讓她藏起來了。”
我苦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小狗狗了,這翠微樓裡幾乎全是女人,個個身上都一身味兒,你怎麼可能聞得出……不對,這都過了好幾天了,你還記得什麼味道麼?”我想起之前她在家中聞香識女人,確實分毫不差。但家中人口簡單,翠微樓情況可不一般,估摸人人帶香,而且搞不好胭脂水粉都是統一批發的,或者說沒有證據證明那個“白姑娘”身上的味道是獨一無二的。
鳳凰想了想,還是篤定的跟我道:“白姑娘的味道很特別,我記得的。哥哥要不要試試?”
我發了一會兒呆,回想從前在市井裡聽到的一些關於翠微樓的“常識”,翠微樓白字開頭的姑娘,最有名的自然是頭牌“白妤”姑娘,有沒有別的姓白的姑娘,我這個從來不逛青樓的貧民那可真是拿不準了。另外既然叫白姑娘,那“白”字應該是姓氏,“白妤”可能只是個名字,未必是真的姓白。比如夏煙姓袁,要麼叫她“袁姑娘”或者“夏煙姑娘”,若有人叫她“夏姑娘”,那便就是錯誤的叫法了。很顯然,江浸月既然託付“白姑娘”這樣的任務,那定然是很熟悉信任的,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再者,能與江浸月熟識並能進入望山樓內觀看演出的,這白姑娘的身份定然不會很低。憐影說過江浸月不太喜歡和她們打交道,所以代她和翠微樓的三位頭牌混的頗為熟絡。鳳凰也說過這個“白姑娘”極為漂亮。這樣一來,目標倒是簡單了許多,多半就是這三位頭牌之一,白妤便是最可能的一個。
可是……知道了這個又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頭牌們是不是有專門的居所。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的是,翠微樓是一棟樓啊,會不會越高檔的小姐,住的樓層就越高呢?
無論如何,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思路,只是執行起來依舊是驚險萬分。我們等待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個巡邏視野的死角,飛快攀上了頂樓,趴在了樓頂。鳳凰趴屋簷上跟狗狗一般撅著小屁股嗅了半天,竟然一無所獲。我暗想這夜黑風高的,隔著牆你還能聞得出來那可真是狗子附體了。索性選了一戶睡得比較沉的,拿匕首劃開了窗栓摸進了房間。屋裡人共有兩個女子,一個小姐一個丫鬟,兀自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