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沒有人回答我。
鄭令明的臉色很難看,說不出是生氣還是難過,一雙眼珠子突然狠狠的盯著我。我大感莫名其妙,道:“怎麼了?”
鄭初晴則有些無奈,道:“七姐犯了錯,被祖父拘在興陽了……昨晚你看到的人不可能是她。”
我依舊摸不著頭腦:“拘起來了?沒有可能跑出來麼?”
鄭初晴道:“七姐被祖父重重的責打了一頓,半條命都沒了,就是數天前的事,現在根本沒可能下床……”
我大吃一驚:“為什麼?”
這下鄭初晴也沉默了,我也突然頓悟,家醜不外揚,還是女子,這根本不是可以跟我說的內容。然而我還是滿心疑惑,鄭初晴這些天在將軍府養傷,她不可能親見興陽的鄭令昭是怎麼被責打的,那這個說法的來源就只有鄭令明瞭。鄭令明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那就無從考證了,我又不可能跑到興陽去查。只是看著鄭令明那兇狠的眼神,我也實在無法再問出口。
其實分辨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鄭令明還是鄭令昭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肩頸上傷口。鄭令明曾被傀儡咬過,當時崔媽媽就說過傷口極深,昨夜我也在林間空地看到了。但我總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她的妹妹的面耍流氓吧……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昨晚所見重新再說一遍。我說到我是根據肩頸的傷口認出了那個姑娘是鄭令明的時候,鄭令明冷哼了一聲。鄭初晴卻道:“昨夜我和姐姐寬衣就寢時,我有見到八姐肩頸上的傷口……”
我頓時也無語了。鄭令明道:“昨夜你遇到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是鄭令明,根本就不是我!”
鄭初晴也道:“是不是夜太黑,先生看錯人了?”
鄭令明道:“我看你是睡丫鬟睡傻了,兩眼發花!”
我心中暗罵,我又睡得不是你,發花也不可能錯認成你啊,我們很熟嗎?這話我忍回了肚子裡,但心中依舊不爽。昨晚一夜奔波,回到家中時已經是身心俱疲,萬沒想到到頭來還落了埋怨。我有些沒好氣道:“既然如此。今個明姑娘上門來又是為何,當我沒找過你們不就行了麼。”
鄭令明道:“因為馬尚風。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女兒家的名節何等重要,你說我是他揹回來的?”
我驚愕萬分,但仔細一想頓時也沉默了。那個馬尚風昨晚其實我也是頭一次見,武功不錯但人卻著實是有些花痴和輕浮。但是讓他背鄭令明回來也是無奈之舉,總不能讓他去背崔翊君吧。而且無論昨晚那個女人是鄭令明還是鄭令昭,只怕都不樂意讓我背,但這事也無法分辨,鄭令明的意思無非是警告我不要亂說話罷了。
我心中奎怒,道:“那行吧。李某白忙碌一場,妄做了好人罷。明姑娘可還有其他事要指教?”這娘們兩姐妹見我從來就沒有好臉色,我也著實不想和她再廢話。
鄭令明抿著嘴,依舊盯了我半天,然後一甩頭,直接推門出去了。我惱恨她無禮,便只高聲叫道:“楊媽媽,給我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