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啥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我問了她文煉的安置,得知一切無事之後也終於放了心。隨後我柔聲哄勸了她半晌,她才慢慢止住了哭聲。我想起旁邊還有人,便又下意識的拍了兩巴掌鳳凰的屁股,讓她從我身上下來站好。
我拍完卻突然想起剛才……不由下意識的看了憐影一眼。她已經擦好了淚,臉上的妝又有些凌亂,但一雙美目卻瞧了個正著——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了起來。我強忍住面色不變,手上覺得有些發燙。我輕咳了一聲道:“憐影姑娘是什麼時候來的,這是在哪裡,其他人都那裡去了?”我用眼睛向她示意了一眼門口跪著的崔氏,小聲道:“崔姑娘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憐影紅著臉道:“這是這間別院的客房。姐姐出門了,現下不在此處。我醒來時已經是半夜,趕過來的時候鳳凰妹妹已經睡著了。崔媽媽當時還在屋裡,已經給先生施過了針,說先生無事,只是勞累過度,損耗有些大,好好靜養即可。半夜裡胡伯那邊又有些不好,崔媽媽就去了外院看著,說是有事就讓我去叫她,若無事就讓先生好好休息。那個時候崔姑娘便已經跪在那裡了,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前面還在點頭聽著,聽到最後一句吃了一驚,趕緊快步走到崔氏面前虛扶了一把道:“姑娘跪了這麼久了?還請快快起來。”
崔氏一直低著頭,聞言又磕了個頭,我閃在一邊不敢受。她一站起來便是一個趔趄,我下意識的攙住了她的胳膊,隨即又反應過來趕緊撤手。她卻不著惱,只低著頭站著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等我說話。
我頓時僵住了,身旁的大小姑娘也都看著我不說話。我只好道:“呃,崔姑娘還有事麼?沒事就去休息吧,也跪了大半夜了。”
崔氏低聲稱是,福了一禮出去了。我看著她順從的背影驚愕萬分,對憐影和鳳凰道:“她怎麼回事?這是見了鬼了?”
鳳凰撓頭道:“我是被江姐姐叫起來的,她說哥哥受了傷,讓我去看看。福禎卻說有崔姐姐在,不會有事的。江姐姐似乎有些不高興,跟我說哥哥吐了血暈過去了,我嚇得一下就清醒了,趕緊跟著江姐姐走了,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憐影道:“我醒的晚一些,只聽到姐姐和那個貴客吵了幾句。我跟了姐姐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她和人吵嘴……後來姐姐見我醒了,就問我願不願意去守著先生,我當然願意。我衣服昨夜沾了血,等我換了件衣服,姐姐就帶著我過去了。我和姐姐到的時候,崔姑娘已經跪在那裡了,我嚇了一跳,姐姐卻理都沒理她……”
我卻道:“福禎是誰?”
鳳凰眨了眨眼睛,道:“福禎就是崔姐姐的主子呀。昨天一直在說讓我跟著她,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我說能不能讓哥哥一起來,她倒也不介意。我說哥哥還要教文煉習武,她也無所謂,說帶著文煉一起走就是。我說還是讓哥哥做主吧,反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哥哥分開。江姐姐卻說,福禎還要回她自己家的,哪裡尋常男子可不能進去。我便立馬說不去了,跟福禎說有機會就來找樊陽找我玩兒就好啦,我也會好好當個東道的。福禎剛開始很不高興,後來大家說說笑笑的,就沒提這事了。”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各自收拾好身上之後。憐影說道:“姐姐今日有宴,班主陪著一起去了,說若是先生醒了,一切自便即可。”
我有些驚訝,問道:“她不是還有貴客麼,怎麼還出去了?”
憐影道:“貴客也跟著姐姐一起去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留了崔姑娘在這裡。”
我不明所以,也不糾結,帶著二人一起去了外院找崔媽媽。崔媽媽神色頗見疲憊,但見我到來便先給我把脈。她把完脈之後面色有些疑惑,道:“我昨夜見先生吐血,以為先生內傷頗重,可能傷了肺腑。可實際把脈時卻並未察覺到這般重傷,只覺得先生雖然有些虛弱,但經脈仍舊強勁。當時就覺得先生只需要休息靜養便好,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先生這恢復速度有些匪夷所思,老婆子這麼多年竟從未見過這般強健的體魄。”
我自己也覺得似乎並未受傷,只是覺得內功尚未盡復而已,但已比昨晚狀態好了很多。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我可有中毒?”
崔媽媽奇怪的看著我,道:“當然沒有,先生怎麼會這麼問?”
我沒有答她,只道:“沒有就好。”
我去看了看胡伯,他臥床不起,沉睡未醒,面色憔悴蒼白,頗不見好。崔媽媽嘆了口氣,道:“他就是年歲大了……不然這點小病也不至於此。”
待我再見到文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