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肉眼可見的怒氣上臉,身子彎了下來,殺意頓時便似乎漲到了最高點。我絲毫不動,也沒做出任何接招的動作,站在原地等著她出招。那股殺意瀰漫在整個院子裡,連笑嘻嘻的鳳凰也受了影響,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只是過了良久,仍舊沒見重劍女子出招。
突然間,她站直了身子,唰的一下把劍插回了背後,空氣中的殺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似的。諸人也懵了,一時間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若無其事,重新笑道:“崔姑娘,好走不送。”
我伸手遙指著院門,重劍女子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最後一言不發,直接提起身法跳上東牆過去了。我瞅了一眼憐影,她表情很是複雜。我沒說話,依舊是指了指院門。她收斂了顏色,笑了笑朝我行禮告辭,從院門出去了。
我和諸人都鬆了一口氣,唯獨鄭初晴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道:“你何苦要這麼說話羞辱崔姐姐?你這樣激怒她……”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你就是想激怒她,然後好找到快速擊敗她的辦法?”
我朝著她點頭微笑道:“嘖嘖,你倒是學乖了,不枉吃過幾回虧……”
鄭初晴氣的不行,重重的哼了一聲。鳳凰笑嘻嘻的趕緊一把摟住她,道:“姐姐莫理哥哥。哥哥從來都不要人端茶倒水暖床疊被的,夏煙姐姐都只服侍我……”
我把臉一板,喝道:“好了,不要說笑了。你們兩個,都各自回房午睡去吧。鄭姑娘, 你去我房間等我。”話剛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兩個孩子似乎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都乖乖的各自回房去了。只有鄭初晴看了我一眼,臉上微紅,但也沒多說話。
諸人走後,我叫來小馮,小馮頗有些不自在,低著頭道:“家裡最近事多,小人著實沒幫上什麼忙,實在是羞愧……”
我笑道:“你雙臂不便,好好養傷便是。就是眼下有一樁事,不知道你還能否做的了?”
小馮頓時就有些激動,抬起頭道:“先生若有差遣,小人自當盡力!”
我點了點頭,吩咐了他一件事,他很是不解,我並沒有多做解釋,只問他能不能做到。他當即應允,有些摸不著的頭腦的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中,鄭初晴端坐在小凳子上,一臉愁容的等著我。我一掩上門,她便開口道:“先生不願便不願,何必把崔姐姐得罪狠了?”
我敲了敲桌子,道:“你在教我做事?”
她很顯然沒有GEt到梗,被我噎得不輕,頓時愣住了。我其實想說,我得罪了人,你又何必發愁?我想了想還是笑道:“好了好了,逗你的。我知道我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嗯,蝨子多了不怕咬,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這樣吧。”
她卻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道:“其實我在族內又何嘗不是得罪了許多人……想要自己過的舒心恣意,總會難免逆了別人的意。”
我吃了一驚,不由的又細細的看了她兩眼。她面上表情不變,大大方方的任我打量,只是免不了臉頰有些微微泛紅。我笑道:“姑娘能夠自省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已是難得的心思通透。誰又不想自己過的肆意隨心,只不過李某可不是任性胡說之人。”
我略一思量,續道:“李某隻是想告訴對方,鳳凰是我心頭至寶,是我的逆鱗,是我的不可觸碰的底線。無論對方是什麼人,哪怕他是天潢貴胄,九五至尊,我都會不惜玉碎之心。這樣一來,對方既然知道李某還有幾分功夫,就算有滔天的手段,總要留幾分顧忌。”
她默然無語,低著頭有些出神。我輕咳一聲,道:“我叫你過來,其實一直都忘記問了。這崔姑娘和她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她聞言斜睨了我一眼,道:“先生剛才說的那般無所畏懼,現在還問我這個做什麼?”
我若無其事,甚至有些大言不慚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已經得罪了,總歸是要明白到底得罪了什麼對手才行。這與我決心做的事並不衝突。”
她沉吟半晌,才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誰。”
我驚愕道:“你不是認識那個崔姑娘麼?”
她道:“我見過她次數不多,但並不熟悉。嚴格來說,她還對我有恩。那個貴人應該是宮裡的。很多年前宮中突然傳出一道旨意,讓四大家族選未出嫁的嫡女送進宮去作伴,可又不是皇帝選秀女。長輩們也沒人能說清楚進宮到底是去做什麼,只說到了適婚的年紀就會放回來,並且若有要求,可讓皇家賜婚。”
我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基本和今天重劍女子說的大致一樣。這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