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陣,兩位便都可以離去,李某絕不阻攔。”
李凌道:“你把二位置於傀儡群之中,你若輸了自己不動手,卻讓傀儡動手,那又如何?”
我冷笑道:“殺了李九和鄭氏對我有什麼好處?能讓我活命還是能讓我跑路?我早說這些傀儡不是我所控制,若這些傀儡做這樣對我不利之事,那不就更證明了與我無關麼?不如咱們就藉此賭一賭罷!”
李凌不置可否,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李謙忽然開口道:“李少俠武藝高強,若是勝了便又如何?”
李凌冷冷道:“你贏了也不要妄想今晚能活著離開此地。”
我搖了搖頭,道:“我想再問李校尉一個問題。諸位跟著盧將軍見過不少傀儡,我這些鄉親,真的都沒救了麼?”
李凌頗有些驚訝,道:“李老實,你還在期待什麼?方才晴姑娘被扣你手,風入松是怎麼做的?”
我沉吟道:“晴姑娘也就罷了。如今明姑娘也在我手上,若是……”
李凌大怒道:“你若敢對明姑娘動手腳,李某必將你碎屍萬段!”
我淡淡一笑,道:“今夜我是必死之局,又哪裡在乎留不留得下全屍?只要諸位答應和我賭這一局,我定然不會對明姑娘還有李九爺做任何手腳。”
李凌默了片刻,看了李泰和李謙一眼,然後道:“你贏了便想如何?”
我側頭掃了一眼剩餘的鄉親,道:“李某便只有一個條件,我若贏一場,便勞煩李校尉保我一位鄉親的平安。眼下還剩餘十三位,我只要在輸兩場之前勝了十三場……”
“你這麼做到底又有什麼意義。”李凌直接打斷了我,滿眼都是困惑和不解,“這些傀儡,可以說都已經是死人了。你保他們又能做什麼……”
“不。”我搖著頭也打斷了他,我回想這些天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傀儡和傀儡師,除了普通的毫無活氣的死傀儡,還見識了太多不知道應該如何定義的事物。比如死傀儡,我先前見過的死傀儡都有微弱的呼吸,唯獨今天看到的林驍卻沒有。再比如韓飛羽那樣活動如常的傀儡,那今天見到的方進和左二,是不是和韓飛羽一樣?可是左二的情況卻很是古怪,如今的傀儡多半是由她在控制,但她似乎又被方進給控制。方進既已撤離,那她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還有就是前幾日在正元莊,那群人提到的妖女會操控傀儡又是怎麼回事?“傀儡一事,李某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和不解,但總覺得人若是還活著,終歸還有一線希望。這樣吧,以半年為限,我今天的賭注,就是賭他們再多延半年的性命。”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甚至也終於有人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傀儡妖人了。我終於把我想說的東西說完,心下竟也輕鬆了幾分。只有那一直在等待的任老三忍不住大喝了一聲,怒道:“你們到底說完了沒有,灑家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李凌又和李泰李謙還有一旁的盧二都對了一眼,最後李凌頷首道:“好!我就和你賭這一把!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你若是贏不足十三場,那幾個人能活命,必須由我們說了算。”
我略一沉吟,也不想再和對方討價還價了。我並沒有把握能夠贏足十三場,只不過是盡人事罷了。我應允之後,諸人都不再言語,任老三也上前大踏了一步。
我看了一眼左二,她仍舊面無表情呆呆的站在人群。她若是在我比武時作梗,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導致場面不再可控,剛才我和驅魔盟的賭約也會蕩然無存。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和方才傀儡師的做派大相徑庭,我實在無法猜透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此我還提醒了一下對面的任老三:“這位任兄,小心一點,莫要太靠近我身後的這些人。”
任老三一聲冷哼,大聲道:“灑家淮南任越,不懼你們這些妖魔鬼怪!你師父當年辱我太甚,灑家今日便用你的人頭來雪恥!哼,真是便宜你這樣的妖人了,灑家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我點了點頭,道:“任兄,今日你若再敗,師父打不過,徒弟你也打不過的話,那這仇你也沒法報了,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罷。總之你也不可能再找死人報仇了。”
任老三哼了一聲,卻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忽然有些古怪的遲疑道:“你……不會用那把毒劍歲月吧?”
我一愣,但還是搖了搖頭,晃了晃手中的紅妝劍,道:“不用。任兄請吧。”
任老三做了一個起手式,倒也頗有幾分氣勢。我也屏氣凝神,準備接招。只聽得他一聲大喝,一個跳步上前就是一記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大力斜劈。
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