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已經人才凋零,若是未來的家主還是個好男風的,那就註定嫡支子嗣不昌。只是問題是,憐影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總不會是鄭明遠主動跟她說的吧。
她笑靨如花,道:“這下不吃醋了吧。”
咳,其實我還真不是吃醋,我就是覺得不太喜歡。我又想起了給文煉送行那天,她和盧文煥的眉來眼去。雖然翊君說那並不是我所想的東西,但即便我可以不糾結於她的過往,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伴身邊不停的有其他男性不清不楚。這些還只是我看到的,我看不到的地方呢?
或許還是我太狹隘了罷,其實這些東西也和我沒有關係。我也只能暗暗告訴自己:我沒有權力干涉她的為人處世。有些人就是天性中散發著自由和無拘無束,我不該用任何狹隘的觀念去束縛他們的靈魂。我也暗自慶幸,今晚陰差陽錯的讓我抗過了這一波生理的誘惑,以後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家裡還有兩個姑娘等著我呢。
我下定決心以後只和憐影保持純潔的男女關係,只是我一低頭便能看到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一張雨後梨花般的俏臉,再感受著懷中溫香軟玉的觸感,我剛下定的決心便有些搖搖欲墜坍塌在即。
我無計可施,只好搖了搖頭,默默閉了眼運起了功力。不過片刻之後憐影便感覺到了身體周遭的溫熱,她喃喃道:“這功夫竟然這般神奇,我抱著姐姐時可沒這樣的感覺。先生幾時可以教我這門功夫?”
我隱隱覺得,憐影的性子只是有些任性妄為,但似乎並不是毫無自知之明之輩,若是知道報仇就是送死,又怎會控制不住自己?“你的仇人……武功很高是嗎?”
“是。”
“呃,和我比如何?”
“胡伯都說先生武功深不可測,對方肯定不如先生就是了。”
好吧,這是一個蠢問題,我若都比不過的高手,她哪裡又有機會報仇!實力差距比較大的時候,走旁門比如下毒或刺殺反倒有幾分可能。我想起了有天夜裡遇到的古怪的女刺客,若不是身材差異比較明顯——主要是SIZE上的差距——我今天親手印證了這一點,我都要懷疑她就是那個女刺客了。
她忽然道:“有人曾跟我建議過刺殺,說我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不過我沒有考慮過這條路。”
我點了點頭,想著我若是隻教了她內功便撒手不管,不但對她報仇幫助有限,少不得還會被江浸月埋怨。我斟酌半晌,方才說話時腦子裡便一直在轉來轉去,這會兒卻忽然靈光一閃冒出來一個計劃:“義演過後,若一切順遂,我會出面找江大家談談。”
這個計劃我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可行,想到最後我卻忽然愣住了——原來我一直都是想留住她,和江浸月不同的是,男人想留住女人的目的肯定和女人想留住女人不一樣。這個計劃,到底是我身體的那一部分做出的決策?
“我家如今還缺一個廚娘,不知道姑娘可願意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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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早晨,鳳凰直到坐到了飯桌前,才發現端面上來的人竟是憐影。她的驚訝只持續了片刻,便被眼前的熱騰騰的臊子面深深的吸引。隨後便是一通風捲殘雲,她的吃相兇猛慘烈,著實是不太好看,憐影卻很是開心。
鳳凰端起碗,把一整碗麵湯吸溜乾淨,我哼了一聲,拿起筷子從自己碗裡夾起了麵條。崔翊君和夏煙這才跟著我動了筷子。鳳凰莫名其妙,只見她轉動著眼珠子,道:“真好吃。你們怎麼不吃?”然後她忽然朝我的碗裡飛快的伸出了筷子,“哥哥,我沒吃飽。”
我手下也是絲毫不慢,迅捷無比的伸出筷子架住了她的,然後瞪了她一眼,道:“你吃的已經夠多了,你看看你那胖樣,少吃點。”
鳳凰又連續的變幻了幾招,還用上了內力,均被我一一化解。她小嘴一扁,哼了一聲,感覺就要哭了。憐影笑靨如花,連忙說道:“妹妹別急,廚房裡還有剩餘的臊子,我再去給你下點面去。”她一邊說著起了身,一邊還小聲朝我道:“怪不得鳳凰老跟我說你欺負她……”。鳳凰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還朝我聳了聳鼻子,然後便屁顛屁顛的抱著碗跟著去了。
桌前頓時就只剩下了我和崔翊君、夏煙三人,我輕咳了一聲,繼續埋頭吃麵。崔翊君卻連連點頭道:“憐影姑娘這……真是不錯,怪不得老爺喜歡。”她笑盈盈的,把碗裡的面夾了一些給我,道:“老爺夜裡辛苦,還是要吃飽一些才行。”
我笑著嚐了一口她夾過來的面,道:“翊君就是體貼,老爺我還真是有些餓了。可是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