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能護得住他。你若是想早些進去求醫,那這就出去再鬥一場。咱們從前武功在伯仲之間,現在身上看來都不太爽利——這般交手,倒也有些意思。”
孫厲笑了笑,站起了身,又道:“不用擔心,你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罪不至死,我不會殺你的。咱們相識一場,幫你先進去也不用你謝。不過你若能把我先送進去,只要沒殺我,我都承你的情。”
黃老爺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既然是下一個進去的,說明你的問題比我嚴重,我看你馬上就要進去了,打不打又有什麼區別。你孤家寡人一個,我殺你也沒什麼意思……”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內院的門忽然又開了,打斷了黃老爺的話。出來的還是那個圓臉的小姑娘,一出來也不叫人,只四處張望。孫厲不再和黃老爺鬥嘴,起身走了幾步,但見那姑娘眼神從他身上掃過不停,似乎不是來叫他的,他頓時便停了步。
那個圓臉小姑娘掃了一圈後,終於把眼神定格在了我這一行人的身上,圍著我們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我雖然困惑但也明顯能感覺到:有戲。崔翊君笑著問:“妹妹貴姓?”
那姑娘沒有作答,仍舊在我們幾個人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停在夏煙略顯疲憊的臉上停住了。她嘴裡也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便朝著夏煙揮了揮手道:“看來是你了,跟我進去吧。”
夏煙驚愕萬分,連忙道:“不是我……”崔翊君卻見機極快,過來一把攙住了夏煙,說要陪她一起進去。
圓臉小姑娘有些不耐:“不用相陪,裡面有人伺候,跟我進去就是。”崔翊君笑著多說了幾句,那姑娘甩臉便要離去。崔翊君只好給夏煙丟了個眼色,讓她先跟著進去。夏煙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阻止便沒有再說話跟著去了。
夏煙進門後,那門又掩上了。我有些擔憂,崔翊君道:“老爺不用憂心,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危險的。讓夏煙妹妹探探裡面的情況也是好的。”
那邊孫厲也是驚詫莫名,怒道:“什麼鬼?你們個個看上去健康的很,這是用了什麼手段?”他一邊說話,一邊提著棍子走近,我這才看清楚,他左側肩胛上有一道極深的刀傷,傷口周遭烏青一片,像是還中了毒。
黃老爺那邊有人哈哈大笑,正是那個兇戾的少年。孫厲衝著那邊喝道:“你個蠢貨,笑個屁!我進不去了,你老子不是照樣要多等一個!”那邊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只是我尚未答他的話,那中門又開了,這回出來的不是圓臉小姑娘了,而是一個也是一身淺綠衣裙,看上去約莫二十來歲,長相斯文的姑娘帶著夏煙出來了。我連忙迎了上去,只見夏煙也是面露困惑。斯文姑娘姿色平平,身材略有些豐腴,但一雙眼睛大大的倒是挺好看的,只不過她一開始打量周圍的人,那“特別”的眼神便讓我笑出了聲。
那斯文姑娘細細的眯起眼睛,臉也不自覺的前傾——這分明是度數不低的近視眼。我上輩子高度近視,不戴眼睛找東西的樣子和她如出一轍。只是這份熟悉雖然讓我倍感親切,但我的失態頓時讓身周人人側目。我自己也頗覺尷尬,連忙收斂了表情,斯文姑娘也木著臉眯著眼睛鎖定了我,冷冷道:“看來就是你了。”
我苦笑一聲,放下鳳凰拱了拱手道:“是李某失禮了,姑娘勿怪。”
斯文姑娘上前一步,仍舊面無表情,道:“你是什麼人?”
我笑著報了自己的姓名,那斯文姑娘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孫厲有些吃驚道:“你就是那個半城先生?”
我謙虛道:“當不起這樣的稱號。李某見過孫大俠。”我根本不知道孫厲做過什麼,崔翊君也沒說,只是想著白玉柱這樣的外號,應該不是什麼惡人。
孫厲眼神一亮,道:“我聽說了你的事蹟,倒是挺對我的脾氣。等湯神醫治好了我的傷,我就來找你切磋一下。”
我剛要客套幾句,那斯文姑娘面無表情的打斷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狂徒,難怪這般作踐自家的丫鬟。”
“什麼!”
我大驚失色,其他人也都吃了一驚,夏煙更是面色煞白,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嚇的。崔翊君連忙笑著道:“姑娘何出此言。這位夏煙妹妹和我同是服侍老爺的姐妹,我家老爺平時待我們如何,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哪有“作踐”這樣的事?”
夏煙靠到我身邊,拉住了我的胳膊,道:“老爺平日對奴婢極好,奴婢只不過是昨夜……沒睡好罷了。”
那斯文姑娘也根本無所謂我們說什麼,冷著臉轉身就要走。崔翊君閃到她身前盈盈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