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彎彎的,小聲道:“果然都是母老虎……”
我眼角已經看到那四個道姑的眼神掃過來了,趕緊把鳳凰抱了起來,裝成在哄小孩的模樣,提醒鳳凰小聲點。崔翊君則繼續道:“錦星派在江湖上實力不錯,門派裡女性比較多,大多都是結伴出行,出手也經常是並肩齊上,作風非常強硬。錦星派掌門武功高強,也極為護短,很不好惹。我上次來並沒有看到錦星派的人,不知道是她們的什麼人受了傷?”
我其實只是純粹的男性的好奇罷了,我也沒興趣惹這些成群結隊的母老虎,只嗯了一聲,索性繼續抱著鳳凰當掩護觀察四周。東北角上也是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圍著一個錦衣老者。崔翊君認不出來,只說上次她來的時候這群人也不在。倒是西北角上站著一人,是個普通裝扮的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手上拿著一把佩劍,相貌清麗,就是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灰敗。
我瞧著這姑娘竟有幾分眼熟,又是白衣,還以為是鄭家的姑娘。那姑娘見我望過來,倒也潑辣大膽,我看她,她也惡狠狠的盯著我。我被盯得有幾分尷尬,不由的挪開了眼神。只是剛一挪開,便依稀想起了一個人,不由的在腦海裡又搜尋了片刻,然後便下意識的又移回了目光。那姑娘仍舊目光不善的瞪著我,這眼神裡的敵意更是似曾相識——我終於恍然大悟,我果然認識這個姑娘,這姑娘也認識我。
夏煙和鳳凰也認出來了,都發出了一聲低呼。好嘛,這到底算是仇人相見還是冤家路窄啊?我想了想,還是放下鳳凰,上前數步。那姑娘一臉戒備,微微退了半步,握緊了手中劍。我笑了笑,拱手道:“多日不見,姑娘別來無恙?”那女子赫然是天門派的玄機子。
玄機子沒有穿天門派的道袍,又沒畫那一臉濃妝,女人嘛,換套裝扮跟換了個人似的,要認出她來著實有些不易。她冷冷的看著我不說話,彷彿我說的是一句廢話——都到這個地方來了,怎麼可能是無恙呢?我有些尷尬,沒話便又找話道:“姑娘師長可好?”
這話剛一出口我便暗暗叫糟,她師父是被我打傷的,這話聽著就不像是問好更像是嘲諷和挑釁。果然玄機子面現怒容,但終於開了口,嗓音仍舊像是被捏住了一般尖銳:“我師父好的很,他說等有空,定然要再來貴府好好拜會一番。我聽說李先生指點了不少上門來拜訪的客人,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崔翊君小聲問我這姑娘是誰,我只跟她說了三個字“天門派”,她便有些了悟,接過了話,上前一步道:“這位姐姐和尊師若是誠心上門來做客,我家老爺自然會誠心相待。若是想當不速之客,我老爺也有的是應付的辦法。”
玄機子冷哼了一聲,斜睨著崔翊君道:“你又是哪位?”
崔翊君笑靨如花:“我聽說貴派極為看中我那外甥文煉,尊師甚至不惜親自登我家門來請。將軍大人那邊我不管,我這邊倒是要代我姐姐和外甥謝過貴派的厚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