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鳳凰卻仍舊一無所覺的好奇的看著我,兩隻手還在擺出比劃的姿勢。我臉黑如鍋底:“你一個姑娘家……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的。”
鳳凰眼睛眨呀眨,滿是不解和困惑:“這話怎麼了?”她掰著指頭開始數,“我和左二姐姐、黎家大姐姐、江姐姐還有崔姐姐都一起睡過的,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原本有些羞惱,但見鳳凰天真浪漫,心想又怎麼能和她一個女童計較?但此事著實不太好解釋,我只得含含糊糊的表示:“男人睡覺和女人睡覺是不一樣的,這個說了你也不懂……”
鳳凰非常不服,氣哼哼的道:“誰說我不懂了,我都懂的。男人和女人睡了覺,就要對女人負責的。”
我先是一愣,隨即便覺得有些無奈:“你既然都懂了,幹嘛還問我有沒有睡過憐影,這可是要負責的……”
鳳凰哦了一聲,然後又換了一張笑臉,道:“那就是沒睡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憐影姐姐早就來找我敬茶了。”
媽的,一說到這個我就來火。我至今仍舊覺得崔翊君揹著我居然找鳳凰敬茶這事極其的荒誕離譜,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這麼扯又這麼損的招。只不過事到如今,人崔翊君決心也表了,死都要死在我家,人我也睡都睡了,我說我什麼都沒幹也沒人會信,搞不好還會讓人懷疑我“不行”。
對鳳凰我是著實沒什麼皮調了,她平素對人親熱,也沒架子,只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女主子賢惠妻子的模樣。其他事情教訓她倒也還算乖順,只是我若要為這事訓她,她絕對是咬牙硬頂,撒嬌耍賴打混哭鬧,無所不用其極,反正就是不從。比如現在,她又用一副挑釁的眼神斜睨著我。
我頗感頭疼,一肚子話都堵在了嗓子眼。正覺氣沮時,崔翊君笑盈盈的從外面進來,叫鳳凰出去吃麵。鳳凰從我身上跳了下來,出去之前還不忘朝我做了個鬼臉。崔翊君卻並沒有跟著出去,只跟我稟道:“夏煙妹妹已經收拾好了,正在外面伺候著。”
我“嗯”了一聲,嘆了口氣。崔翊君卻含著笑走到我身邊,叫了聲“老爺”之後卻顯得有些遲疑。我瞧她表情閃爍,心想莫不是因為昨晚之事,小丫頭不會吃醋,這大姑娘看來是吃醋了?只見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小聲道:“老爺,夏煙妹妹年紀還小,若是伺候得不周到,咱們慢慢教便是……”
我被這句話逗得笑了起來:“你想說什麼便直說好了,咱們要一起教她什麼?你會麼?”
崔翊君張口結舌,紅雲上面,再也說不出話來。我長出一口氣,一時間也覺得頗為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俏臉,她卻似乎呆住了,整個人都懵了的感覺。我笑道:“傻姑娘,我就摟著她睡了一覺,別的什麼也沒幹,你吃這醋做什麼。”
她輕撫臉龐上剛被我捏過的地方,眼眶忽然變得有些溼潤,我還以為我眼花看錯了,然後她便立馬調整好了表情,笑道:“夏煙是自家姐妹,我吃這個醋做什麼。我是昨夜聽夏煙妹妹哭了半宿,以為是妹妹又犯了什麼錯,大半夜的我又不敢來勸……方才看見她氣色有些灰敗,情緒也不太好,又以為是老爺太過……太過頭了。我明明記得,夏煙妹妹這幾日應該小日子還沒完,這事說起來實在是有些荒唐。老爺沒事便好……”
古人一般都認為月事不潔,經血算是極汙穢之物。我也無意為這種東西多解釋什麼,只是瞧著她眼眶裡殘餘的溼意有些困惑和無奈:“我能有什麼事。她可能就是覺得自己不方便才哭的吧,我是不是惜花之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麼,怎麼可能會這般折騰家裡的人。氣色不太好麼……可能是沒睡好罷。”
我剛說完,便聽到夏煙在外面喊我們出去吃麵。我出去瞧了她幾眼,確實是有些憔悴,情緒不高更像是有些有氣無力,但仍舊勉力在忙上忙下的收拾幹活。我丟了個眼神讓崔翊君替下她,她倒是有些急了。我佯怒拍了一下桌子,她才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鳳凰很是不滿的唸叨我“大清早又亂髮脾氣”。
我讓夏煙先吃完了面,再摸了脈搏檢查了一下她的內息,確實是有些虛弱。我自嘲道:“怎麼整的跟被老爺我榨乾了似的。”
鳳凰一聽“哇”的一聲驚呼:“看來哥哥是狐狸精呀,狐狸精有男的麼?”崔翊君和夏煙都掩嘴而笑。
我笑罵道:“胡說八道。你從小到大都跟我睡得,怎麼就越長越胖了呢。”鳳凰打小就白白胖胖的,一直沒少被我叫“小胖妞”,至今還有點嬰兒肥未褪。不過話說到這裡我心中一動,莫不是我躺在床上時有下意識運功,夏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