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第二句便變得期期艾艾起來:“奴、奴婢敬您一杯。”
我哈哈大笑,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索性把她拉起來坐在了我腿上。她平日裡極少帶首飾,裝扮都是闆闆正正的,方便陪著孩子們讀書練武。也就是這幾日,才戴上了那支步搖,也只戴了那支步搖。我瞧著小美人兒妝容雖然簡單清淡,但仍舊是極為養眼,不由的含著笑點了點頭,她亦是一臉嬌羞。我忽然伸出手,拔掉了那支步搖。在她的驚呼聲中,滿頭烏髮頓時披散了下來。
這下總算能感覺到女人味撲面而來,我滿意的摟緊了她,把頭埋在了她的長髮之中。嘿,老爺我啊,就好這一口黑長直。只可惜她身子有些單薄,摟在懷裡覺得嬌弱無比,輕盈卻還欠了幾分豐滿。我笑道:“人是快熟了,只是還是太瘦了點,老爺我喜歡有點肉的……”
夏煙眼神裡閃過一絲困惑,然後便小聲抱怨道:“奴婢已經努力在吃了……不知道怎麼就吃不胖,君小姐明明吃的也沒有特別多,為什麼……”
我啞然失笑,這可真是有點凡爾賽了,有多少女孩子希望自己怎麼吃都不胖啊。我作惡之心大起,道:“哦?你是說翊君胖咯?”
夏煙急了,身子都直起了幾分:“我沒有!”她轉頭看到我一臉壞笑,頓時也明白了,“老爺好喜歡作弄人!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君小姐的身段可是真的好。奴婢感覺也只有隔壁的江大家才能比得上。”
“哦……”我倒是沒想到能和夏煙討論女孩們的身材,不由的順著這個話題和她調笑了好一陣子,最後說的夏煙不敢再介面了,唯恐又中了我的圈套。
我瞧著時候也差不多了,默默運了一會兒功力,然後睜開眼摟緊了夏煙,把頭湊到了她的耳邊。即便到處都是酒味,我仍舊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淡淡的女孩清香,我能感覺到她身子的發熱, 耳垂也紅了起來,雪白的頸項上更是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我輕咳一聲,收起了一臉調笑,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白天發現了什麼,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現在都可以告訴我了。”
夏煙身子一僵,半晌沒有說話,身上的熱度也在一點一點消散。我也不著急,仍舊摟著她靜靜的等她回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臉看著我,我這才發現她似乎滿身酒意都退了,臉色不再紅潤,竟然還有幾分蒼白。她小聲道:“老爺,貓的事奴婢已經和您說過了,奴婢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我卻有些不信,今天一整天,每到有人講故事的時候,她都奇怪的插了好幾次嘴,實在是不太符合她平日悶不做聲的作風。我這會兒酒意上湧,一時也記不清楚具體都插了那幾次嘴了,話頓時便僵在嘴裡:“你分明……”
她這會兒卻似乎跟我犯了犟勁似的,垂了眼神一聲不吭。我只好輕言哄勸,無奈她仍舊只是搖頭不肯多話。我大感頭疼,崔家的女人倒也罷了,難不成崔家出來的丫鬟,也是這麼一副死心眼和犟脾氣?我又哄了一會兒,終究是無果。我氣急敗壞,下意識的揚起手,“啪”的一聲,也在她的臀上賞了一巴掌。
她先是一驚,反應過來之後直接伏在了我肩頭,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打完便頗為後悔,夏煙不過也只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罷了,未經人事,平日裡也膽小謹慎的很,哪裡又懂這些手段。我苦笑著撫著她的後背,溫言安慰了半天。她這時卻忽然抽抽噎噎的開口:“老爺,奴婢不是不聽您的話……是奴婢聽了文灼少爺的故事,確實是、是有一些想法,只是、奴婢打小就笨,事情想得不清楚,嘴裡也說不明白……所以、所以就不敢胡說。”
“老、老爺,等奴婢想明白了,再跟、跟您好好說好不好?”
我嘆了口氣,沉吟道:“你想的東西,是不是和她……”我忽然發現,原來這些話,我也有些說不出口。
“不是!不是!”夏煙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驚恐的直起身子朝我連連擺手,“不是老爺想的那樣,您別亂猜了,我沒有!奴婢沒有那樣想!”
我按住她的身子,笑道:“好好好,沒事了。你不要這麼激動,大半夜的,小心把鳳凰吵醒了。”
夏煙把頭埋在我懷裡,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身子顫抖得厲害,即便是大哭,也勉力在控制哭聲的音量。我有些無奈,只好直接抱起她,飛奔進了自己的房間裡,並掩上了房門。我摟著她在床上坐好,她稍微放鬆了些,但仍舊壓抑著自己不敢放聲。我一邊暗暗從她後背的穴道中匯入內力,助她緩步平復情緒,一邊調笑道:“你這樣在我床上哭,搞的我好像欺負了你似的……”
她情緒有所舒緩,抽噎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