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中術。當下也不再猶豫,立即長嘯一聲示警:“敵襲!”,然後帶著鳳凰掠下屋頂直衝黑影大隊而去。數個起落之後,站在了那間房前。
黑影都是普通兵士打扮,其中並沒有高手,雖然傀儡一般都會力氣大異平常,但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強力一些計程車卒罷了。我劍不出鞘,以劍當棍擊退了他們,只是這群傀儡不疼也不喊,繼續若無其事面目呆滯的繼續朝我撲來。如是再三,有幾個已經被我打的眼圈青烏,嘴角流血。但那些傀儡若無其事,任由著淌血依舊森然向前,夜色之下,顯得猙獰無比,看得我心底生寒。鳳凰也著實被嚇得不輕,驚叫一聲抱著我的脖子再不願抬頭。我不忍施重手,但又無法可想,正欲拔劍,忽然聽到鳳凰耳語道:“哥哥,打斷他們的腿!”
我頓時了悟,這丫頭倒是真明白我的心意。於是手上用勁,橫掃對方的大腿,瞬間就有當先的三個傀儡腿折倒地。倒地的傀儡無法再爬起來,嘗試了兩次之後開始用手爬行,斷腿變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姿勢拖掛在身後。行動倒是緩慢了很多,但畫面更加讓人毛骨悚然。我看這慘狀,心中依舊在猶豫要不要開殺戒,但手上不停,繼續攻向後排的數人。
我一個橫掃,又順利的打折了兩個傀儡的大腿,但到了第三個卻被對方拿兵器格擋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傀儡的眼睛,那人面目尋常,但眼神炯炯,正盯著我看,那種古怪的感覺開始湧上心頭。我吃了一驚:這分明是個常人,不是傀儡!那這個人應該就是……
只見這人眼神凝聚,再看上去就如同一口無波古井,讓人恨不得一個猛子栽進井口裡去。他口中開始低語,那聲音若有若無,如泣如訴,像是從遠方傳來的隱約呼喊,又像是身邊耳畔的溫柔呢喃,饒是我耳力敏銳,居然一個字都沒聽清。我不由自主的上前問道:“什麼?你說什麼?”問了數次,我上前那人就後退,依舊只聽到這模模糊糊的怪音,我聽的心頭火起,朝著這人發出一聲的怒吼:“草!!!!!”
那人被我一喝,肉眼可見的臉色剎如白紙,隨即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後退倒地。此時所有的傀儡似乎都喪失了首領,開始呆立不動,過了一會兒全部軟倒不動。
這時四周忽現火把灼灼,盧將軍帶著府中守衛圍擁而至。我趕忙叫到:“大人,此人應該就是傀儡師!”
只見數個守衛立即抽刀圍了上去,片刻就有人回報:“大人,這人已經死了。”
我頓時也嚇了一跳,這人也忒不經事,一喝之下竟然死了。我頗有些訕訕,盧將軍一直一言未發,表情古怪。最後長嘆了一口氣,道:“是我的疏忽,應該事先通知先生。叫人都撤了吧。”
我愕然發現,我身後那間房間,房門已然洞開,從裡面走出來一連數個青年人,有男有女,身攜長劍,腳步健捷,顯然都身手不錯,領頭一人正是盧文煥。盧文煥一臉苦笑,對我倒是比以前客氣很多,衝我拱了拱手,叫了聲“李先生”。
我亦回禮喊了聲“盧兄”。盧文煥未再多言,帶著一眾人下去了,那幾個年輕人中還有兩個人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夜幕下匆匆一瞥,我沒看清楚那些年輕人的相貌和眼神,也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覺得我抱著一個小姑娘顯得奇怪。
盧將軍叫了叫了人清掃場地,也沒再和我說什麼,只叫我帶著鳳凰下去歇息。我滿腹疑慮,只問了一句張王二人是否今夜有起來作亂,盧將軍搖頭未答。我只得依從吩咐下去了,走的時候回頭瞟了一眼房間,房間內裝飾普通平常,並無出奇之處。
我抱著鳳凰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沒再讓她回她的房間睡覺。鳳凰自從耳語提醒我打腿之後,一直乖乖的趴在我肩上,既沒回頭,也沒再說話。我關好門戶放下她之後,她才悄聲告訴我,她有看到那間房門開啟的一瞬間,有人似乎是從地底下冒出頭來的。鳳凰說完眼神裡閃爍著小小的狡黠,我看得暗暗好笑,點了點頭,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便哄她繼續去睡了。她見我不再趕她回隔壁房間,倒也歡喜,乖乖的躺好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卻一時睡不著,坐起身子,抱著歲月劍,靜靜的思索今天的一切。今晚分明是個陷阱,盧文煥帶著人埋伏在那間房間,等著傀儡師上鉤,但被我撞破。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是不信任我,那又為什麼安排我住得離那個房間那麼近,又為什麼安排自己的私生子拜我為師?另外就是他們設好陷阱,求的結果是什麼?如果是想殺死傀儡師,那我已經完成了,盧將軍嘆氣做什麼,盧文煥苦著臉做什麼?如果是想抓活的,他們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