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只擺了一桌,兩個孩子正圍著桌子在吃著,兩個媽媽在一旁站著。見我牽著夏煙的手出來,她們分明是對了一眼,但崔媽媽看上去若無其事,楊媽媽則有些喜上眉梢。
我對站在一邊服侍的兩個媽媽說道:“我這小門小戶的,沒這麼多規矩,昨晚喝酒不也是這般喝的?崔媽媽,楊媽媽,去把萬當家和小馮兄弟都叫進來,你們再擺一張桌子,一齊坐了吃便是。”
崔媽媽頗有些猶豫,我笑道:“崔媽媽這是又見外了,諸位在我家也算半個客人,有句話叫客隨主便……”
楊婆子聽了一驚,滿臉的笑容都斂了一半,趕緊打圓場道:“是是是,我們哪裡算客人,自然是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婆子這便把當家的和小馮兄弟叫上來。”說完便扯著崔媽媽下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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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了飯,我安排萬老頭帶兩個孩子練練基礎,萬老頭欣然應允。我便繼續牽著夏煙回了房,還叫了崔媽媽一道。夏煙自從被我訓斥過之後,一直都是蒙圈狀態,沒說過話,油條也才吃了半根。
剛一坐下,我便和崔媽媽說道:“我聽說崔媽媽是女中聖手,還請媽媽再給夏煙診一診脈。”
崔媽媽微微有些吃驚,道:“夏煙姑娘怎麼了?”崔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細細的打量著夏煙,然後搭上了脈。她摸了片刻仍是一臉疑惑,然後開始問夏煙最近飲食睡眠可好,月事是否規律。夏煙紅著臉一一答了。崔媽媽最後一頭霧水道:“我看夏煙姑娘身子一如往昔,並無病症,也不像是喜脈……”
這話一出,夏煙頓時驚叫了一聲跳了起來,臉紅如血,慌忙搖手道:“沒有,我沒有……”我聽的直翻白眼,這老婆子想哪去了這是……
崔媽媽也突然一下站了起來,“啊”了一聲,又一把抓住了夏煙搖晃的手腕,然後又開始打量夏煙。崔媽媽的表情就像是活見鬼,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夏煙姑娘分明還是處子……當然不可能是喜脈……”說完然後不再看夏煙,開始看我。
我怡然不懼,腆著臉笑道:“崔媽媽看我做什麼?我嫌她年紀太小,養幾年再說……”
崔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先生真是惜花之人……”
我看夏煙都羞臊的要鑽地縫裡去了,趕忙打斷崔媽媽胡說八道:“咳,崔媽媽,我是想讓你看看夏煙經脈的問題。”
崔媽媽這才恍然大悟,道:“姑娘小時候受了些罪,當初夫人把她丟給我的時候,我也沒少費心思給她治傷。這麼多年下來,她傷也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老婆子剛才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我有些無奈道:“崔媽媽這什麼話,她現在手和腳多處經脈運氣受阻,怎麼叫傷好了?”
崔媽媽則頗為疑惑:“這些……並不影響她平日正常活動,最多就是無法修習高深內功罷了,也不影響子嗣……”
我苦笑著打斷道:“崔媽媽,我尚年輕,又還未娶妻,能擔心什麼子嗣!我問的就是有沒有辦法讓夏煙修習內功。”
崔媽媽仍舊有些不解,但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話,沉思了半晌才答道:“姑娘的經脈其實早就已經痊癒,藥石只怕無效。若有人願用內功強行打通,應該還是可行的。”
夏煙突然開口道:“老爺,奴婢不練了,奴婢只求好好服侍您就行了。”
我看了她一眼,道:“真是小孩子,還怕疼。崔媽媽可還需要給她把脈?不用你就先下去陪孩子們練功吧。”
崔媽媽突然笑了,道:“夏煙姑娘這些年身子調養的不錯,又有習武,經脈也是癒合的極好,不用擔心經脈承受不住,不過有些疼痛是難免的……”
夏煙沒有臉紅,只怔怔的看著我,眼神中似乎帶著哀求。我看懂了,笑著咳了一聲,道:“還不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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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煙退下之後,我笑著問崔媽媽道:“崔媽媽,您在崔夫人身邊,不止是個女醫吧。”
崔媽媽面色不變,道:“先生想問什麼?”
我沉思了片刻,道:“想問媽媽的事情很多,不如媽媽先給我解釋一下,我師長青先生,據我所知,就我一個徒弟,何以桃李滿天下?”
崔媽媽笑了,緩緩道:“將軍和夫人,自先生出現後,就開始調查先生。先生的來歷簡單,自然而然就查到了你師父李長青。”
我也笑了,道:“那麼夫人想必和我一樣,也是最近才查到我師父曾是青雲會首。所以,哪來的桃李滿天下,不過是舊部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