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匪軍順利衝進縣城,蜂王嚴震振臂高呼道:“別在街上逗留,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殺向縣衙,路上若遇抵抗不必留手,全力擊殺。”
他沒有劫掠街邊房屋的打算,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街邊茅草屋住的都是窮苦百姓,沒有油水可榨,搶茅草屋純屬浪費時間。
縣衙就不一樣了,聚集著朱宏搜刮多年的財富,還有漢軍駐守,不快點衝過去打漢軍一個出其不意,難道等他們醒悟過來積極防禦嗎?
想法雖好,殊不知看似正確的決定卻將他徹底葬送,因為漢軍就在街邊的房屋裡埋伏著。
關興趴在房頂上,雙眼死死盯著匪軍的動向,等他們衝進街道進入埋伏圈,果斷起身放箭並大喊道:“進攻……”
隨著關興一聲令下,趴在房頂上的漢軍紛紛起身彎弓,箭矢如雨點般朝街上的土匪射去。
“啊啊……有埋伏,快躲避。”
土匪被射的慘叫連天的同時,本能的衝進街邊房屋尋找掩體,誰料剛開啟房門,數杆長槍便從門中刺出,將他們穿成了糖葫蘆。
“該死的,怎麼會有埋伏,是誰洩露了訊息?”
嚴震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的手腳冰涼,卻顧不得多想厲聲吼道:“全力衝鋒,衝過這片區域就安全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衝鋒,衝過去就活,否則死。
嚴震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漢軍比他更快,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隊漢軍朝自己迎面殺了過來。
與此同時,屋頂上的弓箭手怕傷到隊友停止射擊,扔掉弓箭拔出佩刀,縱身一躍跳下房頂,揮刀向匪軍殺去。
房頂離地面怎麼著也有兩米高,弓箭手又因需要近距離搏殺,被關興要求換上重甲,這個高度加上這個負重,突然跳下很容易受傷。
問題在於弓箭手也不會傻到往地上跳啊,全都選擇性的跳到了土匪身上,結果就是跳房的是弓箭手,慘叫的卻是土匪。
可憐的土匪已被箭雨當頭一棒打掉士氣,見房頂上,房屋內以及正前方全是漢軍哪還有戰意,本能的轉身朝來時路退去,準備逃命了。
嚴震見此徹底急眼,揮刀砍掉好幾名逃跑者厲聲吼道:“給我衝,後退者死。”
誰料他這一砍起了反效果,土匪逃的更快了,嚴震見事不可為,果斷轉身加入逃跑隊伍,邊跑還邊罵道:“該死的漢軍竟然陰我,給老子等著。”
話音剛落,城牆上便射來一波箭矢,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箭雨,一個聲音高呼道:“蜂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是你家後花園嗎?”
看著城牆上射來的箭雨,土匪的心全都沉到了谷底,他們顧不得去想漢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進來的城牆上,腦中只剩一個念頭,這下完了。
土匪畢竟不是正規軍,沒有死戰到底的決心,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人便忍不住喊道:“我投降,別殺我。”
嚴震聞言本能的就想去將這個叛徒給砍死,舉起屠刀突然想到,今天肯定是逃不出去了,投降或許是唯一選擇。
正琢磨著怎麼跟漢軍談條件,為自己爭取點福利,誰料漢軍中再次傳來一聲大喊。
“我是校尉關興,漢軍只誅首惡,降者不殺。”
嚴震愣了,只誅首惡什麼意思,針對我是嗎?
他立即轉身想要拼命,沒等行動又聽見漢軍齊聲吼道:“只誅首惡,降者不殺,只誅首惡……”
數千人的吼聲匯在一起直衝雲霄震耳欲聾,已被嚇破肝膽的土匪紛紛放下武器跪倒在地,將尚未跪下的嚴震以及他的數十名親信無情的暴露了出來。
關興見此正要下令放箭,嚴震識趣的蹲了下去並焦急喊道:“我們投降。”
他怕喊的晚了箭矢就射過來了。
剩下的事就沒什麼懸念了,土匪乖乖排隊被押去縣衙候審,傷員則由軍醫統一治療,匪首嚴震則被押去牢房嚴加看管。
縣衙前院的空地上,漢軍高舉火把,將院子照的一片明亮,俘虜的土匪則排成方陣全部跪在地上。
關興走到俘虜方陣面前,盯著他們語氣森冷的說道:“土匪毒蜂的大名在烏傷境內可是如雷貫耳啊,這些年你們跟著蜂王嚴震沒少打家劫舍吧?”
有人迫不及待的喊道:“將軍明鑑,我們是被逼的,我們沒殺過人。”
關興笑道:“我相信你們之中有很多人是被迫加入的,但主動入夥,跟著嚴震禍害百姓的也不少吧?”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