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接到訊息不敢怠慢,立刻派出軍醫前去診治,並且好言安撫,讓俘虜們小心些,等清理完陷阱再前進。
這批俘虜現在是大爺,張承可不敢惡語相向,只能好言勸說,請他們先幹活,同時祈禱關興快點過來將他們接走。
他是一刻也不想跟俘虜們待了,提心又吊膽的。
關興好像聽到了他的祈禱,及時出現在了謝衝甘遜面前。
卻說謝衝甘遜,撤出諸暨後並未急著退往烏傷,而是讓傷員先走,他倆帶著其餘兵馬邊挖陷阱邊後撤,不遺餘力的施展拖字訣為關興爭取時間。
如此退出不到二十里,斥候來報說關興到了,兩人連忙放下工作前去迎接。
快步跑到關興面前,甘遜激動笑道:“將軍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全琮解決沒?”
謝衝搶答道:“你不廢話嘛,將軍這春風滿面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啊,將軍,現在就剩張承了,你就說怎麼打吧。”
關興拍著兩人的肩膀笑道:“託二位的福,全琮那邊順利解決,你們這邊什麼情況,諸暨沒守住?”
謝衝解釋道:“是這樣的……”
雙方站在路上交流了半刻鐘,瞭解情況之後關興摸著鼻子思忖道:“先前關巖跟我說剡縣方面至今沒有發現吳軍,看來張承吸取上次教訓沒敢再輕易分兵,如此咱們就可以攻打山陰了。”
目前的局勢對漢軍很有利,怎麼打都能贏,關興甚至不需要思考,只需跟上次一樣不斷後撤,把張承當狗遛就行了。
但吃過虧的張承不會像上次那樣全力追擊,採用遛狗戰術的話耗時太久,關興表示沒那耐心。
而且防守逃跑不是他的風格,他始終認為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更重要的是現在有進攻的條件,先將張承引到烏傷,自己再從剡縣出去偷襲山陰,完美。
謝衝思忖道:“目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諸暨,山陰那邊不會有太大防備,確實是偷襲山陰的好機會,拿下山陰之後再殺回諸暨斷掉張承的後路,便能將張承徹底困死在金衢盆地。”
“但山陰畢竟是會稽郡治所在,城高牆厚的,怕不會讓我們輕易拿下啊。”
關興點頭道:“確實,而且張承還在諸暨境內,離山陰太近,收到訊息可以隨時回援,想偷襲山陰必須將張承引的再遠一點,最好引去烏傷乃至大末。”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迷惑張承,掩蓋咱們的作戰意圖,老謝,你派人去約下張承,就說我想跟他見一面。”
甘遜詫異道:“見他幹啥?”
關興解釋道:“得讓張承知道我就在他的正前方,沒跑去其他地方,省的張承胡亂猜測,猜著猜著萬一猜中咱們的戰略意圖了咋整?”
甘遜懵逼。
謝衝笑道:“我這就派人過去。”
信使很快出發,誰料沒走多久便拿著信件再次回來,詫異道:“將軍,卑職發現前方清理陷阱的吳軍是咱們剛放回去的俘虜,而且俘虜對於清理陷阱這事怨氣很大。”
關興已從謝衝口中得知俘虜被放之事,聞言詫異道:“這群俘虜可是吳軍精銳,張承竟拿他們當炮灰,瘋了吧他,難道張承軍中發生了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
信使臉色越發古怪的說道:“卑職見到俘虜之後並未立刻回來,而是隔空喊話詢問了幾句,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指望俘虜回話,誰料俘虜們回答的異常痛快。”
“俘虜說他們在吳軍之中吃不慣住不慣還要遭人白眼,現在還被派來清理陷阱,日子過的不如礦工。”
“最後俘虜讓卑職幫忙問問,現在回去挖礦的話,咱們還接收嗎?”
“呃……”
關興謝衝甘遜三人驚的同時張大了嘴巴。
愣了許久關興才詫異問道:“咱們給過礦工遠超俘虜身份的特殊待遇了嗎?”
謝衝疑惑道:“沒有啊,也就偶爾進山打點野味,吃了幾頓野豬肉,但那是為了清理隱患維持治安。”
“將軍你也知道,會稽山的野豬都快氾濫成災了,經常下山踐踏良田騷擾百姓,害的百姓天天找我們告狀,不清理不行了。”
“其他的好像沒有了,為這麼點事就要造反,不至於吧,這群俘虜不會是張承故意派出來引咱們上當的吧?”
信使搖頭道:“看著不像,俘虜全都懶洋洋的像好幾天沒吃飯似的,清理陷阱一點也不上心,就算想引誘咱們上鉤也不至於磨洋工吧?”
“另外我聽俘虜說他們回去之後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