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可是後世職場薰陶過的人,粘上毛比猴都精,豈會不知道張承打的什麼主意?
知道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因此選擇不按套路出牌,見張承挺槍刺來直接將手中戰刀對著他的臉龐砸了過去。
還沒開打就把兵器給扔了?
你怕不是有病吧?
張承顧不得吐槽連忙側頭躲避,關興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趁他不注意同樣側身避開刺來的長槍,然後雙手齊出抓住槍桿迅速轉身,一記過肩摔就使了出去。
用槍桿做為依託使用過肩摔,這事估計也就關興乾的出來。
張承沒料到關興會這麼搞,臉色大變急忙鬆開槍桿,可惜已經晚了,手還沒鬆開呢,人就原地起飛了。
雖沒飛起來但重心已經不穩,關興卻鬆開槍桿迅猛轉身,抓住他被扭傷的右臂又來一記過肩摔。
這次張承沒逃掉,被掄了一個大圓,從關興身後砸到了面前。
關興順勢蹲下原地轉身,施展鎖喉剪刀腿,將張承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快救將軍。”
張承親兵急了,瘋了似的殺來想將張承救回,奈何關興也有親兵,拼命阻擊根本不給吳軍救援的機會。
與此同時,始終跟在關興身邊的王濤迅速行動,解下腰帶先綁住張承雙腿,再與另外兩名隊友疊羅漢似的壓住張承身體。
關興因此解放,起身拔出匕首抵住張承咽喉呵斥道:“都給老子住手,否則我弄死他。”
親兵嚇的紛紛停手後退,張承被拉起捆綁徹底制服。
直到這時,張明和遊勇才率軍從兩邊殺來,看著已經被擒的張承同時傻眼。
什麼情況,這才多大功夫,將軍怎麼就被擒了,關安國的武力值這麼高嗎?
關興顧不得囉嗦,依舊用匕首抵住張承的咽喉吼道:“張承已經被擒,爾等速速投降。”
說完又怕更遠處的吳軍聽不到,繼續說道:“所有人齊聲喊一遍。”
聚在身邊的漢軍連忙吼道:“張承已經被俘,爾等速速投降。”
數百人齊聲吶喊,吼聲直衝雲霄。
在營中轉悠半天,終於找到糧草並擊退守軍,準備點火的甘遜懵了,詫異道:“什麼情況,張承被擒了,那我這火還點嗎?”
這畢竟是糧草,燒了怪可惜的。
甘遜思忖片刻命令道:“你們也一起喊,問問關將軍,糧草還燒不燒?”
這邊的漢軍同樣齊聲吶喊,喊聲輕鬆傳進了關興耳中,真應了那句話,通訊基本靠吼啊。
聽到隔壁喊聲,關興用匕刃剮蹭著張承的臉龐笑道:“張將軍,你說這糧草我燒是不燒?”
張承憋屈的嘆道:“算了,我投降。”
願賭就得服輸,這又不是打擊匈奴或者羌胡,沒必要以死明志,讓將士們拼死抵抗不是。
主要是張承不想死,而且知道就算死了,關興也有很大機率突圍出去,屆時被四面圍堵又被燒了糧草的吳軍依舊死路一條。
既然結果已經註定,又何必垂死掙扎呢,認命吧!
見張承投降,附近吳軍紛紛放下了兵器。
關興笑道:“給甘遜喊話,糧草別燒了,那是咱們的了。”
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關興命人將張明遊勇等將校全綁了,然後命令吳軍繳械,將鎧甲兵器全部送到帥帳統一存放,再然後就讓他們滾回去休息。
吳軍聞言竟然集體鬆了口氣,特麼的,終於可以睡到自然醒了,這兩天折騰死人了。
吳軍可以休息,關興卻不敢睡,命令甘遜親自看守鎧甲武器,同時命令寧桓火速趕往諸暨,再調些兵馬過來統一押送俘虜。
再命關巖去給紀傑傳令,讓他移駐烏傷城,完事趕往大末給謝衝傳令,讓謝衝儘快將周循諸葛恪押來諸暨跟他會合。
現在吳軍徹底被全殲,怎麼處理這三位大爺就成了頭疼的問題。
至於張承遊勇等人,跟普通吳軍一樣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先前不睡是擔心漢軍偷襲,現在都被俘虜了還擔心個錘子?
此地離諸暨只有十里,天還沒亮甘遜麾下兵馬便全部趕到,吳軍卻睡到午時才醒,簡單吃了點便被關興押去諸暨城。
路上關興陪在張承身邊笑道:“張將軍,如果我說昨晚我只是想燒糧草,沒想幹別的,你信嗎?”
這話說的太特麼欠揍了。
張承怒目而視道:“你是來羞辱老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