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墓的整體塌陷引發了大型流沙。
九門人放帳篷的地方已經全部被捲了進去,只有零星的帳篷頂還露在沙子表面。
他們的大部分補給都在那裡,不過沒人敢過去拿。
流沙和沼澤一樣是重複機關,再捲進去可未必有第二條通路讓他們活命。
不光是帳篷,有好多停得近的車也沒影了,這一趟可謂是損失慘重。
不光車輛折損人也死了大半,剩下的車輛倒是足夠所有人離開這片不毛之地。
來時的意氣風發已經蕩然無存,現在誰也不再想什麼古潼京了。
果然機遇與風險共存,連張大佛爺都諱莫如深的地方確實不是平常人能踏足的。
人和人的緣分確實挺奇妙,這些人進沙漠的時候沒碰到張小魚的隊伍,如今灰頭土臉如喪家之犬倒是跟人家撞了個正著。
看著解雨臣躺在太陽傘下喝著飲料張小魚跟人在海子裡玩水九門的人眼睛都紅了。
有些人已經反應過來他們是上了這兩家的當。
為了這次行動他們來的都是各家的精英好手,最好的折損一半多的折損了三分之二哪能不心疼。
本來幾家都折損他們心裡還有個安慰,現在看張家和解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來所謂的古潼京根本就是個局。
估計那裡的好東西早被張大佛也搬走了,如今弄個煙霧彈就是為了消耗他們的實力。
果然啊,九門已經不是以前同氣連枝的九門了,穹祺和解家這是想把他們吞併。
吳邪看著在海子裡跟小哥玩鬧的張小魚眼裡閃過一抹怨毒。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情緒,自來熟的走向解雨臣。
只可惜這個小花不是那個全心全意為他著想的發小,禮貌疏離的寒暄讓吳邪心裡酸澀不已。
他看過這個吳邪的記憶。
明明在海底墓初見的時候他們還有些發小情意的,在塔木陀時小花也願意幫他一把。
可自從自己來了以後小花的眼神便滿是戒備,估計這個聰明的發小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同。
既然如此……
吳邪跟小花說了幾句話起身做勢要走,忽然身體一軟便倒了下去。
我去,難不成這吳家的小狗崽子要碰瓷?
黑瞎子趕忙擋在了小花面前,“沒事吧沒事吧,這怎麼個意思?
小三爺這睡眠質量也太好了說躺就躺。”
有吳邪前些時候的忽然昏倒潘子和白蛇倒是沒以為花爺對小三爺做什麼。
一邊給吳邪檢查喂水一邊跟解雨臣解釋,說是小三爺也不知道怎麼了,在古墓裡就莫名其妙的昏倒了好長時間。
他們這邊沒隊醫裝備也不足,還希望花爺看在兩家親戚的份上幫幫忙。
那邊張小魚也看到了忽然出現的這群難民,本著看熱鬧的心態跑過來圍觀。
幾個當家人是認識張小魚的,其餘的夥計卻嘖嘖稱奇。
就這麼一個奶乎乎的小肉糰子竟然是穹祺的當家,果然是幹得再好不如投胎技術好。
人生最大的分水嶺是羊水。
他們出生入死的賣命能熬上個三把手二把手就不錯了,再看看人家。
就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就成了穹祺的當家人,要說是憑本事他們打死也不信。
儘管這些人心裡不服氣倒也沒人表現出來,畢竟人家身邊還有不少穹祺的夥計呢,大庭廣眾去為難人家的當家人那不純純作死麼。
張小魚在玩水只穿了條帶翅膀的小褲褲,比去年強起碼沒露小鳥。
他也看到吳邪躺下了,幸災樂禍的圍觀看這貨又搞什麼鬼。
解家和吳家的關係不是一下子就能撕落開的,看在吳邪奶奶的份上這時候小花也不能袖手旁觀。
九門的人本來想刺張小魚和解雨臣幾句,但看著南瞎北啞都在人傢伙計又多終究是沒敢炸刺。
吳家和解家是姻親跟他們沒多大交情,這時候也不用吳邪帶路了。
他們既不想看吳邪笑話也不想留在這兒被人看笑話,直接扔下吳家的人絕塵而去。
吳邪這次暈的時間很短,再醒來時眼神迷茫跟個二傻子似的。
“小花你這什麼打扮,咱們已經離開塔木陀了嗎?
這是到戈壁了?
啥時候出的沼澤?”
吳邪一邊說一邊坐起身,卻被身上的刺痛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