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張小魚的忽然發難嚇了一跳,包括自己這邊的張億輝。
這一路上他是看出來小叔功夫了得,只是沒想到已經逆天到這種程度。
這個歲數,這還是人嗎?
而吳三省才是最吃驚的那一個。
因為他便宜師父陳皮用的就是九爪鉤,他太知道張小魚這一爪的含金量有多高了。
這幾乎是九爪鉤練到了極致,比起陳皮也不差什麼了。
怎麼可能呢?
四阿公從七八歲開始用九爪鉤抓螃蟹,又因為身處戰亂年代殺人如麻實戰極多。
就算如此,那也是一直練了三十年才把這門功夫練到了極致。
可這小傢伙才多大?
既然說是啞巴張的兒子那大機率不是侏儒,看年紀也就五六歲。
就算是從孃胎裡開始練他也不可能把九爪勾練出這種效果。
過去誇誰武器使得好總會用一句如指臂使,可這小子的九爪溝說如指臂使都謙虛了,簡直像從身上長出來的一樣。
張小魚沒管眾人什麼想法,向前邁了兩步一隻小腳踩在大江胸口把九爪鉤緩緩提了起來。
此時的大江還沒完全嚥氣,一雙眼睛睜著大大的彷彿不明白為何自己突然就要死了。
張小魚淡定的把九爪鉤的血往他身上蹭了蹭冷冷道,
“你這條命是我爸爸救的,既然你不在乎他的恩情那小爺我就收回來。”
張小魚說完把玩著九爪鉤看向吳三省,
“倒鬥摸金生死有命。
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你那兩個夥計放棄我爸爸我不惱。
可這個受了我爸救命之恩的還想拋下他小爺就不能忍了。
吳三爺,我這麼處理沒毛病吧?”
吳三省渾身僵硬的點點頭。
沒毛病,有毛病他也不敢說呀。
這小子也太妖孽了,渾身的氣勢比啞巴張還要足。
這殺氣都快趕上四阿公了,刺的他汗毛倒豎渾身不自在。
啞巴張這幾年不是在陳家堂口做事麼,什麼時候,又是跟誰生了這麼個小妖孽出來?
看來他的訊息太落後了,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對他後續的計劃有多大影響。
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穩住這孩子別讓他對自己動手。
小孩子喜怒無定沒什麼是非觀做事又不計後果,萬一惹惱了他弄死自己再說什麼都白搭。
面對大人還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逼利誘,小孩子一向隨心所欲,當武力鎮壓不了的時候基本是完全無解。
張小魚看吳三省服軟又把目光看向了化名石頭的汪家探子。
汪磊心中暗暗叫苦趕緊露出一副窩囊討好的樣子。
但願這小東西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自己這兩下子對上那九爪鉤也是白給。
潘子見這孩子面色不善端著雙管獵槍側身擋了擋。
他是個粗人沒那麼多彎彎繞,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剛才幾人商量放棄啞巴張確實不夠義氣,可他們又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尋找。
可這都找了兩天還沒找到,他們也得顧著自己的命不是。
他們是倒斗的又不是做慈善的,難不成非要把自己都搭進去才行?
啞巴張的兒子對三爺不敬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看他殺了大江不夠還想對他們個個發難潘子火氣也上來了。
就算短管獵槍抵不上衝鋒槍他也得拼一把,總比窩窩囊囊被人挨個打死要好。
打不過你老子認栽,但呲你一臉血是我最後的倔強。
對於潘子這種人張小魚一向不討厭,只可惜這貨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三爺在立場上天然跟他站不到一邊。
看潘子視死如歸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樣子張小魚撲哧一聲笑了。
“我下來之前見到了兩具死屍還抓到了一個活口,那些人都是姓汪的,而給他們指路的就是你身後這個……
大兄弟你族名叫什麼?”
吳三省一聽這話立刻拉著潘子退後跟石頭拉開距離,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一臉戒備。
潘子不明所以,“三爺,這……”
吳三省擺了下手,“小兄弟你說真的?鬥裡進了汪家人?”
張小魚不屑的切了一聲,“騙你有錢拿嗎?
挺大個人了半點看不清形勢,小爺維列克斯在手,殺他一個還是殺你們仨都是一梭子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