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看著越來越臭味相投的黑瞎子和兒子心裡有一丟丟的酸。
他怎麼感覺小魚除了長得跟他像其他的地方都那麼像黑瞎子呢。
難不成是他那個遠房堂弟小魚的親爹娶了個像黑瞎子那樣的媳婦才把小魚生成了這樣?
這麼想著,張起靈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穿著花裙子的黑瞎子一臉嬌羞的說著討厭。
而另一個跟他長得有幾分像的年輕人還傻乎乎的抱著這個人妖版的黑瞎子喊了聲媳婦兒。
嘶,張起靈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他該睡覺了,感覺腦子又出現幻覺了。
張小魚的預想果然沒錯。
他一跟劉喪說張起靈要帶他一起走這傻孩子連問都沒問,立刻收拾了行李一臉期待連去哪都沒問。
那急切的樣子就像自己叼著繩等主人出門遛他的狗子。
張小魚有一丟丟的不爽。
明明他功夫也很帥的好吧,長得跟他爸也有六分相似。
怎麼喪喪就對他爹這麼痴迷呢。
不行,他一定要在旅行的過程中讓喪喪發現他的好。
首先就是展現一下他爹沒有的鈔能力。
不都說男人刷卡的姿勢是最帥的嗎?
喪喪在這麼一個小團伙做這種危險的活兒肯定是沒錢,這時候就是他展示男友力的最好機會。
昨晚他跟張起靈也商量了。
對於別的對方張起靈並沒有什麼執念,他現在卸下責任無事一身輕。
往後的餘生怎麼過他也挺迷茫的。
大張哥甚至很慶幸有了小魚這麼個牽絆,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幹啥。
不過有一個地方卻是特別的,那就是墨脫的德仁寺。
他的阿媽葬在那裡。
他如今有兒子了,想帶去給阿媽看看。
他想告訴阿媽自己過得很好,體會了親情友情理解了喜怒哀樂。
他沒有變成石頭,他還是有血有肉的小官。
黑瞎子國內國外的也去了不少地方。
這麼多年疲於奔命,如今猛然間不用為錢考慮了自然是去哪兒都行。
劉喪就更沒有什麼意見了。
作為一個粉絲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偶像簡直比中彩票還開心,他從昨天開始就高度興奮。
這會兒聽說偶像要去看自己已逝的母親他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
甚至隱隱有種偶像當我是自己人的優越感。
為了避免旅途過於疲勞張小魚他們放棄了開車進藏選擇了火車。
儘管是買了最高階的軟臥包廂,過慣了奢侈富豪生活的張小魚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也幸好是跟劉喪一間屋子,不然這位還指不定要作什麼妖呢。
高階軟臥兩人一間,黑瞎子看著躺床上研究天花板的張起靈欠欠的調侃,
“咋的了啞巴?是不是有種兒子被搶了的憤怒感?
嘖嘖,果然婆媳關係是這世上最難解的仇怨。
捧在手心裡的兒子只顧著去哄另外一個男人忽略了老父親。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啞巴,有沒有一種想做惡婆婆的念頭?”
張起靈無語的蓋上臉,謝謝,並沒有!
若是沒有你打擾我休息我可能一路睡過去。
本來咱倆都是百年老光棍,現在我有了兒子馬上還要有一個十分喜歡我的兒媳婦,我才不會傻到受你挑撥。
呵呵,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張小魚和劉喪有了更多的獨處時間,兩個都不算高冷的人越聊話題越多。
劉喪一直在西北這個小地方算不上多有見識,很快就被張小魚說的外面的世界所吸引。
尤其是聽說偶像的兒子小小年紀已經是百億富豪在很多國家都有產業,佩服的同時又生出一些自卑。
他比張小魚還大兩歲呢,自己的存款加起來才兩萬多塊,可能連人家的一雙鞋都買不起。
以前他們那個小圈子的人都說他這個耳朵以後肯定能闖出番事業他還挺驕傲的。
現在看來……啥都不是。
張小魚感受到了劉喪的失落儘量說些輕鬆的話題逗他。
到底還是少年心性,沒一會兒劉喪就被帶歪了,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了接下來的旅程。
張小魚把自己的說辭稍微改了一下。
他可沒告訴劉喪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