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的張起靈靠在沙發上低頭沉思一言不發。
張小魚捅了捅黑瞎子,“我爸是不是受過什麼創傷?
不過是戴個綠帽子而已,不會就這麼抑鬱了吧?”
黑瞎子一邊拆倆人買的東西一邊隨口道,
“不可能,你啞巴爹心理素質嘎嘎好。
他現在這狀態是琢磨事兒呢,還是他認為比較要緊的事。
不過大侄子你這品位確實挺獨特的,你要非讓他蔥心綠帽子配粉夾克我估計他還真沒準兒eo給你看。”
張小魚撇撇嘴,拿起自己兒童版的粉色外套往身上比了比,
“不好看嗎?我覺得我跟我爸的臉都挺適合穿粉色的。”
黑瞎子很中肯的道,“你倆長得好穿啥都不難看,不過啞巴還是更適合深色,跟他的氣質比較搭。
改天有空我帶你見見花爺,我覺得你倆應該聊得來。
他就挺喜歡粉色而且把粉色穿的相當好看。”
張小魚頓時眼前一亮,“有情況,黑叔你跟這位花爺不會有一腿吧,你提起他魚尾紋都笑開了。”
黑瞎子揪著張小魚的腮幫子把他抻成了蛤蟆臉,
“小兔崽子你作死可別連累爺。
那可不是朵嬌花是朵霸王花,這話要是讓他聽見咱們就得搬家了。”
“九命尼訪開哦”
張小魚被黑瞎子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小脾氣也上來了,抓著黑瞎子的衣服借力,抬腳往對方的下巴踹了過去。
黑瞎子壞笑著抓住小傢伙的腳踝,長長的胳膊一伸就跟拎個小雞崽子一樣把他從身上揪了下來。
張小魚心下了然,黑瞎子武力值比張海客高,
鑑定完畢。
看來這幾天他得多刷點積分了,沒有外掛的情況下他打不過這貨。
但誰說打不過就要坐以待斃了?
張小魚掙扎無果後氣沉丹田大吼一聲,
“爸,黑叔說你是兔子。”
黑瞎子趕緊抖抖手反駁道,“不帶這麼造謠的啊,我啥時候說啞巴是兔子了?”
張小魚壞笑的哼哼道,“你剛才不還說我是小兔崽子嗎?
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我是小兔崽子我爸是啥?”
黑瞎子不服氣,“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又不是啞巴親生的。”
張小魚壞笑,“不是親的我也不是乾的呀?
我跟我爸有血緣關係的好吧!
我是兔崽子,那我親爹就是兔子,
我親爹是兔子我爺爺就是老兔子,
我太爺爺就是老老兔子。
我太太爺爺就是老老老兔子。
我爸的太爺爺跟我的太太爺爺可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一個肚子生出來的。
我太太爺爺是兔子那我爹的太爺爺也是兔子沒錯吧?
那我爹的太爺爺是兔子,他生出來的我爹的爺爺也是兔子。
我爹的爺爺都是兔子了,那我爹的爹……”
黑瞎子趕緊捂住張小魚的嘴。
麻蛋的,捅兔子窩了。
小祖宗可不能再說了,啞巴已經黑臉了。
張小魚等的就是這一刻,黑瞎子手一捂上,他那口小白牙就吭哧一口。
嗷嗚,
屋子裡頓時響起黑瞎子的慘嚎。
黑爺後悔了,果然兔子急了會咬手,這小王八蛋牙口真好。
啊呸,千萬得改掉這口頭語,不能再被小東西套路進去了。
啞巴這人雖然萬事不在意但唯獨討厭拿倫理開玩笑。
你罵他無所謂,罵他爹媽他可真會翻臉的。
張小魚也見好就收,看張起靈臉色不善趕緊裝乖巧,屁顛屁顛的去收拾買回來的東西。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要想全須全尾的活動在這倆人身邊必須要張弛有度。
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今天他調皮搗蛋的事情已經做得夠多了,若真惹了張起靈厭煩把他趕出去得不償失。
畢竟這嫁接的父子關係也不老牢靠的,他得先把家庭地位熬上去再說。
小孩子這東西就是這樣,撒潑淘氣的時候確實煩人,但若是乖巧起來也著實可愛。
尤其張小魚長得好嘴巴又巧,氣人專業哄人也不外行。
他又肯投其所好,沒一會兒就又哄得黑瞎子一口一個大侄子。
其實長得好嘴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