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硝煙瀰漫、戰火紛飛的戰場上,韓鵬滿身是傷地被抬到了臨時醫療點。醫生的眼神瞬間凝重,沒有絲毫猶豫,立即俯身開始搶救。他的雙手快速卻又極其穩定地剪開韓鵬破碎且被鮮血浸透的衣物,傷口一一暴露,有深可見骨的刀傷,也有被利器撕裂的創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醫生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卻緊緊鎖定在傷口上,迅速地清理著傷口周圍的泥沙與碎末,動作熟練地進行止血、縫合。每一針都精準無誤,每一次的包紮都力求牢固,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彷彿與韓鵬微弱的生命氣息相互呼應,在這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拼盡全力與死神賽跑,試圖將韓鵬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由於韓鵬奮不顧身地挺身而出,成功地阻擋了喪屍們追擊的步伐,那些原本拼命奔逃的倖存者們終於得以順利逃回城中。隨著最後一名倖存者衝入城門,厚重的大門迅速緊閉起來,發出沉悶而堅實的撞擊聲,彷彿將外界的恐怖與死亡徹底隔絕開來。
站在城頭之上的呂店長和王蕊目睹著眼前的情景,他們深知不能給這些兇殘的喪屍絲毫喘息之機。兩人對視一眼後,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開火的命令:“開炮!”
剎那間,城頭上各種重武器齊聲怒吼。迫擊炮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砸向密集的喪屍群;榴彈炮則以摧枯拉朽之勢爆炸開來,掀起滾滾煙塵和熊熊火光;高射炮也不甘示弱,其強大的火力交織成一片彈幕,無情地掃射著下方的目標。
一時間,城下的場景宛如人間煉獄一般。喪屍們在猛烈的炮火攻擊下被炸得粉身碎骨,肢體殘骸四處飛濺,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原本洶湧而來的屍潮瞬間被撕開一道巨大的缺口,無數喪屍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無法動彈分毫。然而,更多的喪屍卻依舊前赴後繼地湧上前來,它們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恐懼和疼痛,只有對生者血肉的無盡渴望驅使著它們繼續前進。
炮彈在不遠處爆炸,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傷患被源源不斷地送至醫療營帳。醫生們仿若置身於風暴中心的寧靜島嶼,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一位醫生目光如炬,迅速判斷傷員的傷勢。他雙手沉穩,在鮮血與泥土沾染的傷口間精準操作,止血鉗如臂使指,快速夾住破裂血管,針線在他手中穿梭,縫合傷口如同在編織生命的錦緞。旁邊的助手遞上器械,配合默契,沒有絲毫慌亂。
當重傷的戰士被抬上擔架,醫生立刻俯身檢查,簡短有力地指揮:“靜脈注射,準備輸血,快!”聲音未落,已用消毒棉球清理傷口,判斷彈片位置後,果斷拿起手術刀。他額上青筋跳動,眼神卻無比堅毅,在槍林彈雨中,為戰士開闢一條求生之路,每一個動作都詮釋著專業與果敢。
韓鵬和無數傷員被這位醫生救了回來,朱玲叫薇諾娜和杜鵑、笑笑以及老李和汪心靈留下等韓鵬的訊息,她則帶著同學們回到戰場上指揮戰鬥去了。
笑笑很不高興地說:“她真把自己當大太太了?也不在這陪著,就這麼躲清閒去了?”
杜鵑摟著笑笑的肩膀說:“別胡說!外面的戰場沒有人指揮行嗎?你能指揮戰鬥嗎?我行嗎?她不是躲清閒!而是替韓鵬去守城了。”
汪心靈也勸道:“是啊!妹妹,她的擔子可是比你要重,反而是我們在這裡躲清閒呢!”
笑笑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虛地說:“還好沒被她聽到,要不我這臉可丟大了!”
這時醫生出來說:“韓隊,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現在處於昏迷當中,叫他好好休息吧,不要打擾他。”說完醫生就去下一個病房了。
在那無盡的黑暗深淵裡,韓鵬像一片飄零的孤葉,昏迷不醒卻又被困於意識的囚籠。往昔的畫面如洶湧潮水般向他席捲而來,而其中最刺痛心靈的,便是關於萱萱的回憶。
他彷彿看到萱萱那溫柔的笑靨,如春日暖陽般灑在他的心田,驅散了生命裡所有的陰霾。他們曾漫步在灑滿餘暉的小徑,彼此的手緊緊相握,無需言語,只一個眼神交匯,便滿是深情與眷戀。可如今,那甜美的聲音只能在記憶的迴廊裡迴盪,那輕柔的撫摸只能在夢境的邊緣徘徊。
他在昏迷中痛苦地掙扎,想要抓住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萱萱被黑暗無情吞噬。心中的思念如藤蔓般瘋狂纏繞,勒緊他每一寸靈魂。那刻骨銘心的愛與失去的劇痛,成為他昏迷世界裡無法擺脫的折磨,即便沉睡,也無法逃離這思念的煉獄。
病房裡,笑笑在用溼毛巾給韓鵬擦拭額頭。杜鵑則用小勺子給他緊閉的嘴唇倒進一點水,薇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