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其實有更多想象的可能性,這麼早限定自己的唯一選項,會很可惜的。
“或者說,未來也想當咒術師嗎?”
“……”
“好好想一想吧,未來。很多人一輩子沒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但起碼哥哥想讓你做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暫時,以我個人的立場。”
“所以,你現在開心嗎?”
“嗯,很開心,所以希望未來也很開心。”
然而,事實卻證明,遵循自己的內心,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刺痛別離後的重逢,也是苦夏。
在乾燥的空氣與無休止的蟬鳴中,她問了他同樣一句話:“所以,你現在開心嗎?”
那一次,他沒有回答「開心」或者「不開心」。在聽到問題的一瞬間,他的目光透過她,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在濃到讓人反胃的薰香中,他笑得很陌生,卻是扭曲而瘋狂的笑。
明明聽起來是一模一樣的笑聲。
可是,在假日遊樂園的長椅上,看著在旋轉木馬上手足無措,被稀釋到一點奶味都沒有的廉價冰激凌糊了滿手的她,笑得前仰後合,再用溼紙巾一點點幫她擦手的少年,已經死在那年苦夏了。
“未來,要不要考慮加入我。”他在大笑後這樣問。
原來笑,就是對她問題的答案。
他沒等她的回覆,又閉上了眼,將所有扭曲與瘋狂遮掩。
他說:“算了,我果然還是想讓未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暫時,以哥哥的立場。”
“所以,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他起身,孤身隱入後堂,“如果對咒術毫無興趣的話,就別來我眼前討我的嫌。”
那是最後一次見面。
之後小半個月,她在學校收到了一封信。拆開,是一堆未使用的票。
動物園、海洋館、暗夜公園、滑雪場等一大堆,甚至還有高空彈跳和大胃王比賽觀摩券。
他沒有忘記他說過的話,他同樣也以這樣的方式,為少年與幼.女最無暇的過去畫上了句號。
“未來,等你回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