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興趣,則請參閱舊著。不過,該書已經絕版,恐怕難以到手。在這種情況下,如是有關鈴木明的論點的,請參閱上述刊登在《歷史評論》上的論稿;如是有關山本七平的論點的,請看本多勝一編的《筆桿子的陰謀》(一九七七年九月,潮出版社出版)中錄自我舊著的拙文。
伊賽亞·本·達桑自稱是猶太人,雖說是國籍不明,卻是一個非同尋常的日本通。他在《諸君》雜誌上撰文批評了本多勝一在《朝日新聞》連載的《中國之旅》,竟道出真正有識之士不多見的、 悖理的話來, 說什麼在《中國之旅》中所介紹的“砍殺百人比賽”是由中國人臆造出來的傳說,後來遭到本多勝一的抨擊,被駁得體無完肽。正如部分人士所認為的那樣,本·達桑道出如此悖理的話來,看來仍還是一個真正的“冒牌”日本人。之所以這樣認為,那是因為他雖是一個精明的日本通,卻像容易健忘的日本人一樣,不知道外國人本應知道的、臭名昭著的“砍殺百人比賽”一事。
本·達桑甚至說過,如果說“砍殺百人比賽”是“傳說”的說法是錯的話,那“我就收回自己所寫的文章”。然而,他似乎已將此話忘得了幹二淨,拋到九霄雲外了,今天又舊話量提,開始強詞奪理,說刊登在《東京日日新聞》上的報道本身就是隨軍記者的虛假報道,而它則成了中國方面流傳的“砍殺百人比賽”的根據。爭論的當事人即本多勝一說:“‘知識的衛道士’們、邊作‘學習發表會’式的遊戲,一邊信口雌黃,這些人包括本·達桑先生在內,今後恕我不再奉陪了。我想將我生命中有限的時間用在我原先認為最為‘重要’的工作上。”本多勝一已對“砍殺百人比賽” 虛假報道論不予理會了。 在此以後,本·達桑在《諸君》上連載的《關於日本教》這一專題內連篇累牘地展開空洞無物的議論,卻也未能掩飾他的敗局。
此時,鈴木明作為代理人粉墨登場了。本多勝一在一九七二年四月號《諸君》雜誌上撰文駁倒了本·達桑的“砍殺百人比賽傳說論”後,便宣佈退出論爭。然而,在同期《諸君》上業已刊登鈴木明的《“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一文。至於該篇論文在《諸君》上刊登的前後過程,那就留待以後再作敘述。以此為契機,鈴木明受他人慫恿,為聲援本·達桑而參加了關於“砍殺百人比賽”的論爭。鈴木明對有關人員的採訪報道異常活躍,兩篇是有關“砍殺百人比賽”的報道,繼而兩篇是有關南京事件本身的報道,都相繼刊登在《諸君》雜誌上。這一系列追本溯源的採訪報道與第一篇論文不久就彙編成冊,以《“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為題,於一九七三年三月由文藝春秋出版社出版,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本·達桑在《諸君》上連載的《關於日本教》一文,至一九七二年第十號連載完畢。當時,在該期《諸君》雜誌上已在刊登山本七平的連載文章:《我所認識的日本軍隊》第三回,題目是《“戰場上的牛皮和無稽之談”的產生》。文章是山本七平以自己的名字撰寫的,他原先自稱是本·達桑的“譯者”。這次,山本七平從他這篇文章開始取代本·達桑對“砍殺百人比賽的報道”進行了批評。這場批評實在是糾纏不休,在每回連載《我所認識的日本軍隊》裡都夾帶一些,持續三年之久。
山本的《我所認識的日本軍隊》一文至一九七四年四月才連載結束,是一篇多達二十一回的長篇大論。但是,最後兩回才從正面提到“南京大屠殺”事件本身,表現出一副比鈴木明更甚的、 咄咄逼人的武斷姿態。 他蠻橫無理地斷定:不是“‘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而是“‘南京大屠殺’是無稽之談”。在稍後一些時間,即一九七五年十一、十二月,《我所認識的日本軍隊》改題為《我所認識的日本軍》,由文藝春秋出版社出版。
評論家、作家對虛假論的評價
如前所述,文藝春秋出版社出版的鈴木明著《“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一書, 收編了兩篇有關兩個少尉的“砍殺百人比賽” 的採訪報道,以及三篇幾乎說“南京大屠殺”本身就是“無稽之談”的採訪報道形式的考證文章(各篇在收入單行本時,都作了大量增補,如第三稿那樣,徹底作了改寫)。在上述五篇文章中,最初三篇(《“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和兩篇有關“砍殺百人比賽”的文章)在第三稿發表時,曾以《‘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為題,成為文藝春秋出版社大宅壯一報告文學獎的候選作品,評選員是扇谷正造先生等人。這三篇文章,加上兩篇有關南京大屠殺事件的採訪報道,後編成單行本,由文藝春秋出版社隆重出版,並同時獲大宅獎,而且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