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著身子躺好,聞澤辛關了床頭燈,躺下,把她拉了過來。昨晚在懶人沙發上那樣折騰,陳依膝蓋都青了,她今晚也有點怕。
聞澤辛卻語氣低沉地道:“睡覺。”
陳依睜眼,就著一點兒光線看他的輪廓。幾秒後,趕緊閉上眼,男人卻在黑暗中低低笑起來,他低聲道:“睡過來點。”
陳依只得往他那兒靠去。
這時床頭櫃的手機又響了。
陳依眼睛睜開,聞澤辛於黑暗中冷了臉,他拿起手機,狠狠地扔到床尾。
砰—
這一夜,再沒響過。
第二天,陳依先起床,她走到床尾,看到地上的手機,那三十幾個未接電話彷彿浮現在螢幕上。
陳依承認,自己是真爽了。
她轉身走向浴室,去洗漱。女人在感情中很容易變得愚昧,也容易滋生惡劣。陳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覺得是真的惡劣。
她笑了笑,拉開浴室門出去。聞澤辛剛起來,踩著拖鞋隨意地繞過那支手機,捏她下巴抬起來。
陳依頓了頓,問道:“幹嘛?”
他指尖在她唇邊抹了一下,“牙膏。”
陳依愣了下,猛縮回來,低頭抹著,指尖來來回回。聞澤辛垂眸看了幾眼,笑了聲,進了浴室。
陳依走進衣帽間,對著鏡子看。
是有一點兒。
她趕緊擦乾淨。
*
吃過早飯,聞澤辛穿上外套,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對麗姐說,“房間床尾的手機放我書房。”
麗姐哎了一聲,看一眼陳依。
陳依端起牛奶一口一口地抿著,看著男人的背影進了電梯。今天是週日,陳依依舊休息,按正常來說,她去年還積攢了半個月的年假是可以用來休婚假的,但是她沒休,於是分在週六日。
她放下杯子,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拿起車鑰匙,“麗姐,我回陳家一趟。”
麗姐立即點頭。
陳依下了車庫,自己那輛凱迪拉克停在國貿那邊,今天換開了車庫的另一輛寶馬,這車是嫁妝。
陳家怕嫁妝給得寒磣,後咬牙買了這輛補在嫁妝裡。
寶馬很新,停在陳家別墅門口很招眼,陳鴦在院子裡打電話,聽見動靜看過來,一見這車,她翻個白眼,拉開鐵門,“開這車來招搖的?”
陳依提了幾袋吃的下來,看她一眼,沒應。
陳鴦掛了電話,嘀咕幾聲,“你把這車放在這邊吧,你看看小叔開的什麼車,你開的什麼車。”
陳依將袋子放在桌子上,指尖泛白。
陳鴦見狀,笑了,“姐夫該不會連車庫裡的車都不給你開吧?”
陳依看她一眼,“他沒那麼小氣。”
“是麼?”陳鴦笑笑,去翻她帶來的幾個袋子,“成天買這些有什麼用哦,你趕緊把姐夫的心抓住才是。”
“居然都不知道他喜歡吃泡芙。”
陳依懶得去搭理她,廖夕恰好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陳依笑了下,“來了。”
“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廖夕看一眼桌面上的袋子,陳依上前挽住廖夕的手臂,說:“你缺什麼就跟我說,我買回來。”
“說得好大方的樣子。”陳鴦靠著桌子,譏諷幾分。
廖夕無奈地看陳鴦一眼,拉著陳依在沙發上坐下,她笑著道:“我最近結交了一些世家太太們。”
陳依握著母親的手,笑道:“嗯,然後呢?”
廖夕苦澀一笑:“以前我們陳家想跟人家結交人家都不搭理我們,現在得知是聞家的親家,一個個都來邀請我。”
陳依握緊母親的手。廖夕看著跟前的女兒道,“婚姻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很多人都羨慕我女兒能嫁給聞二少。”
“陳依,答應媽,好好去經營現在的婚姻,我看他對你挺好的。”
陳鴦在一旁突然嗤笑一聲。
陳依猛地看向陳鴦。
陳鴦住了嘴,眼底帶著嘲笑。
陳依看向母親,以前廖家也是世家,沒落至今有十二年了,母親曾經也是人人爭相結交的世家小姐,從高處跌落,如今又再起來,苦澀中有種想要緊緊抓住的感覺。
所以希望她能經營好這場婚姻,讓陳家繼續站在陽光底下。
陳依能理解。
她笑了笑。
陳鴦在一旁看著陳依這般,撇撇嘴,想到昨天那些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