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既聰明又愚蠢的女人,她敏銳地注意到了丈夫對她日漸的不耐,注意到他的目光越發長久地放在家裡年輕貌美的女僕身上。為了保證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她越發努力地經營著自己的名聲,試圖讓自己在這個家裡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津島修治,他們最小的兒子,曾經的透明人,現在她實現目標的工具之一。
瞧啊,既要操持家中事務,又要照顧丈夫兒女,最小的孩子還體弱多病總是需要她親力親為地照顧。
好一番情真意切的慈母心。
可誰又能知道,津島修治前段時間摔傷的手臂是作為母親的她不經意地一個抬手從樓梯上推下去的。感染風寒是夜裡故意開啟的窗戶,食物中毒也是她在送給他的小點心裡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他們只看到津島夫人為了他受傷的手臂不斷哭泣,為了照顧發燒的他守了一夜形容憔悴,因為他食物中毒的問題而發落了負責照顧他的女僕。
很不巧,那個女僕正是父親最近很感興趣的那個。
所以說,他是好用的工具呢。
至於他那些兄弟姐妹,哦,除了會繼承這個家的所有而輕視父親以外所有人的長兄以外,不知內情的他們對他居然是羨慕嫉妒的。
明明那麼粗劣的手段,偏偏誰也看不出來,被嫉妒矇蔽了的眼睛,怎麼也看不清那些顯而易見的真相。
這樣的世界,這樣的生命,真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津島修治問自己。
用過早飯後,津島修治坐家裡的車來到青森縣立小學。
他在這裡上一年級。
入學大半年的時間,因為津島夫人頻頻的小動作,他不是受傷生病就是在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