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遲些時候我會直接和星耀聯邦的周議長通話,你們的節奏估計要加快了,我隱隱覺得,這個爆料不會是孤立事件,如果真有什麼陰謀的話,一定很快就會爆發!
“金心月身處這個陰謀的核心,她此刻正在聯邦首都,天元界,天都市!
“你們要儘快趕到天都市去,我會安排你們和聯邦的周議長會面,切記,無論我們過去存在多少分歧,現在都要以團結第一,合作第一!大家都是修真者,是兄弟,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林隊長,你明白這個意思吧?”
李耀知道這番話未必是說給他聽的,還是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明白!”
“如果聯邦方面,對於查詢這個……‘月落’有什麼需求的話。”
崔靈風道,“我命令你向聯邦提供一切幫助,儘量配合聯邦方面的工作!”
李耀:“是!”
結束和崔靈風的通話,窗外的喧鬧聲越來越響亮,賓館內側的走廊上也響起了嘈雜的走動聲。
李耀並沒有受這些聲音的干擾,知道此事不是星海共和國流亡政府捅出來的,他大大鬆了一口氣,“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崔靈風能這麼想,實在太好了。
他又回過頭去,仔仔細細瀏覽著各大網站和論壇上,對此事的反應。
這麼大的新聞,網上自然早就炸開了鍋,不過或許是因為內容太過勁爆,反而令人有種不知該怎麼評價的感覺,絕大部分中立網友都在靜觀後續,等待聯邦政府拿出一個明確的結論,而一小部分丁鈴鐺的死忠支持者,則和金心月的死忠支持者對罵。
前者罵金心月是呂醉第二,聯邦叛徒,包藏禍心的美女蛇,為了當議長竟然搞出這種事,非但沒資格當議長,簡直應該送進監獄才對。
後者則罵前者是栽贓陷害,是為了讓丁鈴鐺登上議長寶座,才不顧大敵當前,編造出這樣的醜聞,往金心月身上潑髒水,大有撕裂聯邦的嫌疑。
李耀捏著鼻子翻了半天,又看了一遍“月落”的爆料,發現他遣詞造句頗不講究,諸如“聯邦罪人”之類的話,實在太過極端,看上去學歷不高的樣子。
可是一旦涉及到具體細節,又相當嚴謹,沒有深厚的一線工作經驗,是絕對寫不出來的。
莫非真像是他自己所說,他是一名黯月基金會的成員,是天良未泯,出於義憤才冒死爆料的?
李耀又不是小學生,才不相信這種鬼話!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月落”究竟是誰?還有,繼承了自己全部演技精華,甚至包括……自己黑暗一面傳承的好徒弟金心月,究竟在哪兒,在打什麼算盤呢?
李耀揉了揉鼻子,忽然咧開嘴,無聲無息地笑了起來。
自己和金屠異,兩大演技派高手才調教出這麼一個金心月,又經過百年淬鍊,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一份小小的爆料給扳倒的吧?
“小月月,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為師實在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欣賞啊!”
……
天元界,天都市。
七月二十日廣場。
今天是“天環戰爭死難者紀念日”,作為新聯邦成立以來第一次大規模遠征,亦算是新聯邦軍真正打磨成形的崛起之戰,聯邦政府和社會各界人士,向來非常注重這一天。
每年的七月二十日,在首都和各大世界都會舉行規模盛大的遊行和紀念儀式,聯邦各方大佬都會聚集在天都市的“天環戰爭英雄紀念碑”前,向犧牲的勇士敬獻花圈。
——就連原本正在滿世界跑,到各地演講和拉票的兩名議長候選人都不例外,丁鈴鐺和金心月不約而同回到了首都,出現在紀念碑前。
今年的紀念儀式,氣氛卻格外壓抑和詭譎。
金心月身上就像是裝滿了功率強大的磁性單元,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從紀念碑上硬生生拽走,一個勁兒投射到了她身上。
自然是因為那份石破天驚的爆料。
不過,金心月卻表現得從容不迫,鎮定自若,面對支持者時的微笑和麵對紀念碑時的沉痛,一樣完美無缺。
她就像是置身於超強風暴的風眼之中,外界的一切質疑、猜忌和攻擊,都造成不了半點干擾。
只要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哪怕再怎麼相信那份“月落密件”的人們,恐怕都要再認真想想,網上的爆料是否真是捕風捉影、栽贓陷害、毫無憑據的潑髒水。
“謠言止於智者。”
在紀念儀式後的記者會上,當一名記者忽然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