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遠征軍出現在這裡,把我們統統吞掉。
“明帥不僅僅要快速佔領聯邦最核心的一個世界,還要一舉擊潰聯邦王牌燎原艦隊的主力,才能徹底摧毀聯邦繼續抵抗的意志!
“那就只有選擇天元界了。
“所以,‘詐降’這個古老的策略,只要在最合適的時間釋放出來,釋放到敵方將領的心坎裡去,依舊是有超過五成機率能成功的。
“聯邦對帝國,本來就是以小博大,超過五成機率,還不夠金心月放手一搏的嗎?”
黑夜明緩緩點頭:“你說的極有道理,不過有一點——你究竟如何知道這一切,金心月會把這些都告訴你嗎?”
倒吊男道:“金心月自然連半個字都不會告訴我,雖然我和她合作了那麼多年,但是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我,更何況是這麼絕密的計劃?
“不過呢,幾十年前,我師父還在世時,我就盯上了金心月,就喜歡琢磨這個女人——因為我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氣息,一股和我自己散發出來同樣的氣息,我和她是同一類人,我知道她絕不甘心當豪門大宗的傀儡,也絕不會傻到和丁鈴鐺、過春風這些大靠山徹底決裂,她所圖謀的更不僅僅是區區一個‘聯邦議長’這麼簡單。
“在她的身份和環境,真想當聯邦議長的話,是不該那麼高調,把這點兒野心時時掛在嘴邊,公諸於眾的;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聯邦議長’不過是一個幌子,她想要圖謀的,是更大、更遠、更深邃的東西。
“因為我發現金心月是如此有趣的一個女人,所以在師父死後,我就主動接近她,讓她瞭解我偽裝出來的抱負和野心,果然被她看重,認為我頗有利用價值。
“之後發生的一切,明帥都知道了,雖然金心月沒有告訴我她真正的計劃,但就憑她讓我做的那些事,再加上我對她幾十年的性格分析和心理研究,時至今日,能推測出前因後果,又有什麼奇怪?”
黑夜明道:“所以,你真的如她所看中那樣,既是一個純粹的修仙者,也是一個堅定的愛國者,堅定不移地熱愛著星耀聯邦?”
“是的。”
倒吊男道,“金心月同樣有她的測試手段,如果不是真正熱愛著星耀聯邦的話,是絕不可能被她選中的。”
黑夜明道:“但你現在卻背叛了金心月,投靠到帝國的陣營來了。”
“我只是背叛金心月,並沒有背叛星耀聯邦。”
倒吊男道,“或者說,我只是背叛星耀聯邦這個名字和它的政府,並沒有背叛承載這個名字的七大世界和所有的同胞。
“作為一名純粹的修仙者,更作為一名對真人類帝國的實力有著深刻認識的人,我相信早日結束這場戰爭,早日在七大世界都實施修仙者的制度,才是真正的拯救,真正的未來。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胞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給自己,也給帝國人民帶來更深的痛苦!
“這,就是我和明帥合作的唯一原因,請明帥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拯救星海邊陲,這些誤入歧途的人類同胞,拜託了!”
黑夜明又看了倒吊男身邊的帝國秘諜幾眼。
幾名秘諜都沒有反應——倒吊男說的依舊是真話。
就連黑夜明這樣從星海中央的修羅屠場廝殺出來的鐵血悍將,都不由嘴唇顫動著,幽幽道:“不知為何,我有些……害怕你們,無論你還是金心月,你們這些星海邊陲的人類,都像是毒蛇一樣可怕。”
“我們沒有星海中央真人類帝國的高階修仙者們那樣,如獅虎般勇猛、熊羆般強壯、鷹隼般矯健的力量。”
倒吊男道,“為了生存,我們這些星海邊陲等待拯救的可憐人們,只能發展出一些小小的陰謀詭計,就像是毒蛇的獠牙——但這些微不足道的雕蟲小技,在帝國的強大面前,統統都不值一提。”
黑夜明輕哼一聲道:“告訴我,我怎麼才能相信你?金心月是在詐降,焉知你又不是在詐降?或許你別有所圖,或許你根本就是金心月的人,是在玩‘雙重詐降’的把戲?”
“我沒辦法告訴你。”
倒吊男道,“你已經從我身上壓榨出了一切資訊,你還從金心月那裡得到了足夠多的資訊,你是黑風艦隊的統帥,從這些龐雜紛亂的資訊中,分析出正確的答案,這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
“反正,你還有24小時,24小時之後你還按兵不動,金心月就會知道你沒有上當,那大家都失去了‘速戰速決’的機會,那就慢慢打消耗戰,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