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沐寒煙抹了把冷汗,燕青山又沒聾,用得著你再說一遍嗎?
看著文高仁那一頭甩來晃去的白髮,還有那一臉莊嚴的神情,沐寒煙落荒而逃。
傍晚時分,金色的夕陽灑落大地。花雨城外依舊朔風凜冽,城中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歡騰場面。
神殿前方的祭祀廣場,也就是司空清嵐跳大神的地方擺上了數十張圓桌,一道道美味佳餚散發出誘人的菜香。
雖然木氏一族初來乍到,但作為主祭大人的“族人”,自然沒人感到生份,席間你來我往杯觥交雜,倒是格外的親近。
直到酒宴臨近尾聲,眾人都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大人,要不我們找人切磋幾場助助興吧?”司空清嵐多喝了幾杯,膽子也大了許多,沒再那麼靦腆了,起身對沐寒煙說道。
“好啊。”沐寒煙笑道。葉易安和木氏一族來了花雨城,她心頭少了許多牽掛,心情也不錯。
“我來!”木屠第一個跳了出來。
他本就身強力壯,武鬥術又練得不錯,喝下了龍族血魄凝聚的泉水更是力量大增,自信心極度爆棚。
“我來和木大叔過幾招。”燕青山站了起來。
1779來報仇的
他是護衛而非祭司,修煉的也是武鬥術,和木屠交手正好。
“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沐寒煙說道。
“師尊大人有令,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文高仁立馬起身,轉述師尊大人的喻令。
本來宴席上助興的切磋比試被他鄭重其事的一說,馬上變得嚴肅鄭重起來。
眾人看著文高仁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再看看旁邊當他孫女都嫌小的師尊大人,想笑,又實在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沐寒煙捂了捂臉,有這樣一個老得牙都快掉光的寶貝徒弟,好像真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啊。
“死到臨頭了還有這麼好的興致,睡得著吃得香,不容易啊。”就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七八名身穿黑色祭袍的祭司一臉傲氣的走來。
龍無當!看到當先那名手搖摺扇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安夏欣等人都是神情一凜。
所有人都知道,龍無當在花雨城吃了那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對於他的報復,安夏欣等人也早有心理準備。
不過當他真正出現的時候,他們還是難免有些緊張,就算因為資質和品性的緣故,他在龍家的地位不比歐明智在歐家的地位,但他怎麼說也是天陽神殿主祭之子,天陽神殿,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他被人欺負,不替他出頭。
當然,龍無當也不能說是受了欺負,只是咎由自取罷了,但誰會理會這些?
“竟然還敢來,看樣子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沐寒煙看了龍無當一眼,淡淡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誰敢教訓我天陽神殿的人?”龍無當還沒有說話,身旁一名老者就冷哼著說道。
這名老者身形清瘦,腰桿挺得筆直,板著張臉,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
“諸葛秋!”藉著燈火,安夏欣看清幾人的容貌,驚呼了一聲。
“諸葛秋是你叫的嗎,放肆!”老者輕蔑的看了安夏欣一眼,竟有幾分不怒自威之感。
安夏欣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明顯惶恐不安。
沐寒煙意識到,這老頭恐怕來頭不小,否則安夏欣絕不可能露出這種神情,事實上,對方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也讓沐寒煙感受到不小的壓力。
“老夫諸葛秋,天陽神殿戒罰祭司!”沐寒煙正想問問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就聽見諸葛秋傲然說道。
戒罰祭司,掌管神殿律法,無論百姓還是祭司,但凡違反神殿律法,皆由其處置,雖然不像左右祭司那樣什麼都管,相當於主祭的左膀右臂,但權力卻並不比左右祭司小到哪兒去,甚至更令人生畏。
既然是掌管律法,懲戒違律祭司百姓,其實力自然不用懷疑,事實上,在很多神殿,戒罰祭司的實力僅在主祭之下,甚至比左右祭司還要高出一籌。
安夏欣去過天陽神殿,雖然沒見過諸葛秋,卻早聽說過他的大名,據說其人實力高深心狠手辣,天陽城無論祭司還是百姓,一提到他都是心驚膽寒,生怕一不小心犯了神殿律法落到他的手裡。
“原來是諸葛大人,不知道這麼晚了來我花雨神殿有何貴幹?”沐寒煙不卑不亢的說道。
雖然知道諸葛秋來頭不小實力不弱,但沐寒煙既然敢對龍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