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的手也攥緊了。
“怎麼?”
安鯉忽然放開手,扭過頭淡淡地問:“她們長得漂亮麼?”
付行之挑眉,見著安鯉那不斷扇動著的狹長眼睫,笑得一臉無害,半天才慢吞吞地道:“哦……,還不錯。”
說完就見安鯉的不斷撲朔著的扇睫凝了一瞬。付行之習常地用扇子抵著唇角輕笑,調笑道:“怎麼,小鯉兒莫不是怕被她們搶去了風頭?”
安鯉抿了抿嘴,不說話。他確實怕,不過不是怕這個,而是怕他家恩公的注意力會被她們給吸引過去。
竟然不反駁……付行之有些意外地盯了他一眼,他可不信小鯉兒會在意這些東西,或許是有其他的原因?
略一思索,付行之揚起了唇,似笑非笑地道:“不用擔心,本少爺見過美人無數,不過他/她們中沒有一個人比小鯉兒更能入得了本少的眼了。”
安鯉眼神忽閃了一下,抬眸盈盈地注視著他,忽然有些扭捏道:“真的嗎?”
“嗯,千真萬確。即便你不……”說了一半,付行之驀地住了嘴,眼裡忽然閃爍了一下,在他的眼中突地靜止。
“即便什麼?”安鯉奇怪地仰起頭,卻見他家恩公一臉深沉。下一刻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沒什麼。”付行之敲了敲他的腦袋,這個動作還真是越來越順手了。
“不高興”在安鯉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捂著自己的腦袋糾結著道:“恩公,為何你老喜歡順手打我的頭,而不是喜歡順口親我的嘴呢?”
付行之:“……”
“親我的嘴的話,我就不會感到疼了,而且軟軟的,還很舒服。”咱們的小魚妖可不體諒他家恩公的無語,末了又說了一句。
付行之:“……”
這一刻,付行之承認,他再一次被這小美人給打敗了……
……
在柳文熙焦急以及眾人好奇的等待中,令人期待的夜晚總算是來臨了。
得到訊息的人似乎不少,花戲樓的門口停滿了馬車,也站滿了人。這家舞坊比想象中的要更加華麗,更加氣派不凡。
入了內,裡面的小廝將他們帶往了事先預定好的絕佳位置。
安鯉隨意地向旁邊的座位瞥了一眼,卻忽然愣住。咦,這個人,似乎是先前在尚賢居見過的……
咦?叫什麼來著?對了!是叫――何子珏!
安鯉從來不記人,只見過一次的人幾乎都會有意無意從他的腦中自動遺忘。會記得這個人還是因為這個人當時看向他家恩公的眼神很古怪!還說仰慕恩公!仰慕的意思不就是“喜歡”麼?所以,立志要將他家恩公套牢的小魚妖自動將這個人給記住了!而且是記在需要防備的那一列名單裡……,
何子珏也注意到了安鯉的眼神,見到他先是疑惑,隨即訝異,忽然他一個偏頭,看到了旁邊的付行之,眼睛頓時一亮,驀地起身就走了過來。
人與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特,可謂是“可遇不可求”。早晨何子珏還特意到清風莊找過付行之,卻遺憾地未能見到。可是一轉眼,卻在此地相遇。
“付公子,原來您也來了這裡,我們可真是有緣吶!”何子珏抱拳,高興地道。
付行之一愣抬頭,見是他,微微點了點頭:“原來是何太傅,真巧。”
“付公子喚我‘太傅’實在是折煞我了!”何子珏一副惶恐的樣子,忙擺了擺手,道:“論文采,絕對是付公子更甚一籌,在下實在有愧,不如直呼在下名字如何?”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了,子珏。”付行之挑了挑眉,不甚在意。
何子珏欣喜地一笑,自動自發地坐在了他們旁邊的空位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你們也是聽說有異域人獻舞才來此的麼?”
“正是,看來子珏也是。”付行之黔眉低眸,持扇微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是啊……”何子珏嘆道,忽然注意到安鯉一臉戒備看著他的眼神,他微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紅衣美人盯著他的眼神就像是避如蛇蠍似的,何子珏有些疑惑。雖然有像他那樣的大美人看著自己讓他心中喜悅,但是,何子珏額角滑下一滴冷汗,這樣的眼神他消受不起啊……
被地盯得冷汗淋漓,何子珏擦著額角的汗不禁反問自己,自己難道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惹得這位美人對他產生了厭惡?
怎麼想也想不出理由來,何子珏斟酌著問道:“呃……這位公子,不知在下做了什麼惹得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