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鯉對他也沒有了那種戒備,算是能接受他了。
不過還有個令人吃驚的事情,那就是――何子孫和何楚惜竟然是親兄弟!
“你們怎麼會是?!!”聽到何子珏喊何楚惜“哥”,眾人都詫異萬分,連付行之也微微挑了挑眉,感到意外。
“等一下,你不是山賊頭子麼?!”伍仁驚詫的目光頓時射向何楚惜,不相信地道:“雖然你叫‘何楚惜’,他叫‘何子珏’,你們都姓何,可是姓何的人多了去了,你們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會是親兄弟?!!”
何楚惜苦笑著道:“我之前不是解釋過我並非一開始便是山賊麼?”
“呃……”伍仁想了想,他好像確實有這麼說過。但是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他看了看兩人,感慨道,“你們一個是官,一個是賊,竟然是親兄弟!這樣的關係是不是有點奇怪?”
其他人想了想,確實有些奇怪。自古官賊勢不兩立,那他們兩人不正是敵對關係麼?
“不過楚惜如今跟了雲卿,已經不是山賊了。”柳文熙道。末了又突然興致勃勃地問道:“你以前劫過官員的錢財麼?”
“……有。”何楚惜的臉上有些糾結,“不過主要還是劫一些貪官汙吏。”
“那你完了!你如今人在京城,被他們看見,要抓你豈不是十分方便?”柳文熙擔憂地說道。
“擔心個什麼勁?誰認得出他啊?!”伍仁插嘴進來,“你看他以前那個‘山賊’的模樣,和如今的他有哪一點相像?說他們是同一個人,說出去都沒人信!”
柳文熙一愣,隨即贊同地點點頭:“說的也是。”
“我大哥先前是何種樣子?聽你們的意思似乎與現在有很大不同?”何子珏聽著他們一言一語,頓時心生好奇。在他的印象中,他大哥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如今的他只是比以前的他略黑了一點,其他都沒變,依舊英挺俊雅。
“他啊!滿臉絡腮鬍子,身穿粗布麻衣,這個似乎也不大好形容,總之,就是很像山賊。”柳文熙解釋得十分籠統,讓何子珏仍是一頭霧水。
“我實在無法想象!”
“唉,對了!讓雲卿畫張畫像吧。雲卿的畫惟妙惟肖,一定能將他以前的樣子完美地呈現在你眼前的!”柳文熙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興致勃勃地說道。
何子珏一聽,立即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正逗著安鯉玩兒的付行之。能看到他大哥另類的樣子,又能見識到一直仰慕的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子的高超畫技,真是一舉兩得,榮幸之至啊!
想著,他都有點迫不及待起來。
“那個,付公子,不知你能否……?”何子珏一臉垂涎。
正逗得開心的付行之抬起頭來斜睨了他一眼,動作瀟灑地開啟摺扇輕搖了幾下。何子珏一看到扇面上那個大大的、瀟灑俊逸的“付”字,登時眼睛一亮,激動地撲了上去:“這莫非是付公子所寫?”
付行之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拉著安鯉朝一邊躲了躲,躲開他的餓狼撲虎,點了點頭道:“正是。”
“好字!當真是好字!子珏實在是佩服!”何子珏似乎完全不在意,也未感到一絲尷尬,表達著自己的佩服和興奮之情。
見他一臉激動,看來何子珏似乎是真的對書畫以及詩詞歌賦十分喜歡。不過也是,他可是當朝的太傅,這麼年紀輕輕便能當上太傅,想必文采也是一流。
“務必,煩請付公子務必幫忙畫一張我大哥的畫像!”字寫得這般好,想必他的畫也是十分出色,而且剛才柳公子也說了,何子珏心中更加期待。
付行之嘴角抽了抽,笑眯眯地轉頭問安鯉:“小鯉兒,你說怎麼辦呢?!”也不知他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安鯉看了一臉期待的何子珏一眼,想了想,他似乎也沒有見過恩公畫的畫……清澈的眸中忽的閃過一絲狡黠的霞光,他十分大方地點了點頭:“那好吧,恩公就給他畫一張吧。”
付行之忍笑地聽著他那可愛的語氣,然後看了看手邊,對何子珏道:“你若是能找來筆墨紙箋,本少爺便如你所願。”
何子珏面上一喜,趕緊四處尋找起來。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專門替不識字的人寫信的攤子,就想拉著付行之過去,不過安鯉可不會如他的願!
雖然對他的戒備和警惕沒了,但是他可不想他家恩公被人隨便亂碰!於是趕緊站出來擋在他家恩公面前。
付行之憋笑著走過嘴角抽搐的何子珏身邊,徑自朝那個攤子走去。向人借了筆墨和紙,付行之略略一思索,便提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