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一直在這裡,糧草方面恐怕會跟不上,我們畢竟不同於朝廷啊,他們的糧食是囤積在上黨城中,我們則要千里迢迢地從上郡運送來,我們耗不起啊。”一名副將不無擔憂地說道。
“我軍並不打算長期在此,也沒有打算一定要取下這上黨郡,只要為皇子的三萬人馬爭取到一個機會就是勝利。而我判斷,或許用不了幾日,咸陽城就會遭到皇子的攻擊,到時候上黨城內外的秦兵自然軍心大亂,那樣我們就可以輕易取下上黨,甚至其他的郡縣。”蒙恬對這次的行動充滿了信心。
此時在上黨城中的王離看著蒙恬大軍既不攻也不退,也覺得很是不解:“他若是想要擴張,就應該往東或南去,斷無攻打上黨這個易守難攻的城池的道理。若他想要攻打咸陽,看他的行動卻又不象,到底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將軍何必多想呢?待我們再拖他們幾日,他們軍中的糧草必然不足,到時候我軍自然便可趁其軍心不穩的時候出擊,那樣一次大勝就唾手可得了。”王離的堂弟王景安慰他道。
王離知道這個堂弟為人足智多謀,聽了他的話也就將心中的疑慮打消掉了:“你說的倒也有理,或許再過個十天半月,他們的糧草就要接不上了。”
就這樣,雙方又對峙了幾日,看到蒙恬的大軍只是不動,王離又起了疑心:“他們如何會這麼沉得住氣?看來我應該帶兵去打上一次,別真的中了他們的計。”於是王離便帶了一萬多人擺開了陣形攻向蒙恬軍。
“看來他們有所察覺了。”蒙恬看到對方攻來了,忙命部將出陣迎戰,他自己卻依舊坐鎮中軍。
這次蒙恬帶的都是步兵,所以只能以守為主,而王離的一萬軍隊則是有騎兵也有戰車的,一照面後雙方的實力上就有了差距,騎兵和戰車在速度和力量上不是步卒所能夠抵擋的,所以第一道防線很快就被秦軍給衝破了。王離看著自己的軍隊如此容易地就衝到了蒙恬陣中不禁得意地大笑道:“一直以來我都當這蒙恬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今日我就要將這個蒙恬生擒活捉,押去咸陽!”一邊得意,一邊他已經命大軍從營帳中出來全力攻向蒙恬的軍隊。
“將軍,想不到這王離的軍隊居然如此厲害,居然這麼容易就打破了我軍的防線。”一直來回在軍中前後跑的傳令兵來到蒙恬跟前道。
“放心吧,我軍只是沒有將騎兵和戰車帶來而已,所以抵不住敵人的衝鋒,但是如今他們已經進了我軍之中,戰馬的靈活和戰車的犀利已經發揮不出來了,而且我還準備了幾樣東西來對付他們。傳令下去全軍不可自亂陣腳,本將軍自有破敵之法。”
待那傳令兵離開之後,蒙恬忙命人取來了絆馬索以及一些銅釘道:“將這些銅釘撒在敵騎的來路之上,並在道上張好這絆馬索。只要安排妥當,後面的秦兵就不能仗著馬和戰車對我軍造成大的損傷了。”下面計程車卒立刻就領命去了。
果然隨著王離軍隊和蒙恬軍相互融在了一起,那些騎兵在馬上反而不如步卒靈活,再加上人數上是蒙恬軍佔著優勢,王離的一萬人馬反而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這時王離營中的其餘人馬也已經趕來了,但是蒙恬軍如今已有了準備,秦軍的戰馬一衝到陣前不是被絆馬索放倒就是被銅釘刺穿了馬蹄,立刻就倒下了一大片。再後面的秦兵的路也就被這些戰馬和戰車所阻,一時難以上來援助了。
王離帶著人馬在蒙恬軍中苦苦支撐,卻等不來援軍,這才知道恐怕對方已經有了對付自己的辦法,自己還是太小看這蒙恬了。
“將軍,敵軍已經被我們切成兩塊,讓他們前後不能兼顧。”傳令兵又來報道。
蒙恬面露喜色道:“好,叫大軍只管將入我陣中的秦兵殲滅,至於外面的敵人則只需擋住即可。看剛才他們的戰力,這先鋒軍隊是最為精銳的部隊,只要除掉他們,對這上黨來說必然是個打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支精銳的人數已經銳減到了三千人,而且他們還人人有傷,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了。“難道我這次真要死在這裡了?”王離看了看周圍不斷湧上來的敵人,長嘆道。身邊的戰士也已經開始絕望了。突然他看到蒙恬軍的身後大亂起來,一支張著秦字大旗的隊伍出現在了那裡,對蒙恬軍發起了攻擊。
蒙恬也已經收到有敵人從背後殺來的訊息,不禁大驚:“哪裡來的秦兵,怎麼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出現在了我軍身後?”在兩個問題的答案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一個更大的問題敗在了他面前——自己該怎麼解決眼下的問題。
在知道有援軍出現在敵人身後之後,本來已經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