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大堂上進行詳細盤問。這些兵士也不是個個都是大公無私的,甚至極大多數還渾水摸魚,趁著搜查對那些旅店進行敲詐勒索,對那些住店的旅客的東西也是胡亂翻查,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就索性以各種理由放進了自己的腰包,但有敢不服反抗者更是以他有張貼布告的嫌疑給抓了起來。不過短短的半天,整條黑德街就亂成了一鍋粥,數十名到咸陽來做生意的商人以各種理由關進了天牢之中。
這黑德街的一鬧更是使咸陽城裡的百姓們坐臥不安,他們待在家裡也不是,出門更是不敢,但好在對住在咸陽的富戶們,這些兵士們還不敢去招惹,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背後是否有強硬的靠山。
但是人雖然抓了不少,可就是找不到他們要找的反賊,那些旅客們的隨身包裹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們和那張貼的佈告有關聯的東西。這些兵士們雖然使自己的腰包得到了充實,但還是逃不了上官的責罰,每人都被打了幾十板子。這更讓他們發怒,之後的幾天他們開始將搜尋範圍擴大到咸陽城的其他街道上,對百姓的騷擾也更加嚴重了,幾日下來咸陽城裡已經怨聲載道,但是找不到那些人,胡亥和趙該是不會收手的。
在連續的幾日搜查後,趙高已經對找到這些人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一條毒計卻已經在他的心裡醞釀成熟,他進了宮。
“皇帝,這些天來老奴已經派出了幾千人搜遍了咸陽城裡的旅店驛站和民宅,可是卻一無所獲。”
胡亥聞言大怒道:“一群廢物,這麼多人找幾個反賊都找不到,要他們有什麼用,給朕下死命令,三天內朕一定要看到那幾個反賊,不然就要郎中令和衛尉提頭來見。”
聽到胡亥發怒了,趙高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他靠到胡亥身前道:“老奴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可能他就是張貼布告的主使人,但他的身份太高貴,所以老奴不敢說。”
胡亥斜看了趙高一眼:“有什麼人是你趙大人不敢提起的?居然要搞得這麼神秘。”
趙高按了看左右的侍從,胡亥瞭解他的意思手一揮道:“你們都給朕退下,不得朕的允許不得進入。”
等到眾侍從都退下後,趙高才小聲地道:“皇帝不要忘了咸陽城裡還有一個一直以來都是替扶蘇說話的丞相啊,雖然自皇帝登基後他變得安分了許多,也不見他有什麼舉動,但是以他的能力要在咸陽城裡貼上幾張佈告還不是一件易事嗎?”
胡亥聽了他的話,口中不斷地輕輕念著:“李斯,李斯。。。。。。。”突然抬頭看向趙高,“既然如此你怎不帶人去李斯家裡查個清楚?”
“老奴剛才已經說了,他的身份太高,畢竟是兩朝丞相,老奴一個宦官可不敢去他家查抄啊。”趙高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好,那朕就下一道聖旨命你前去丞相府查個清楚。”胡亥說著就開始寫詔書。
幾百兵馬將丞相府包圍了個風雨不透,趙高從轎子裡走了下來向一名親隨使了個眼色。那人忙走了上去,拿起了銅製門環敲了幾下。一名老門房開啟了門問道:“什麼人哪?我家丞相身患重病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客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說話間他看到了門外的架勢一下驚住了,話也變得不利索起來:“你們是。。。。。。。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事?”
那親隨顯然沒有將這老門房放在眼裡,一抬手將那朱漆大門重重地推了開來,將那老門房差點撞倒在地:“我等奉皇帝的聖旨前來李斯府上搜查,你還不叫李斯出來迎接。”
聽到對方不稱丞相而稱名字,老門房就知道事情不好,忙轉身向裡面跑去:“大人,皇帝來聖旨要查抄相府。”一邊跑還一邊叫著。
趙高很滿意李斯府上的下人的反映,手一揮,就有幾名士兵上去將那丞相府的大門完全打了開來,然後他才施施然地跺著步子緩步走進了自己一直不想進的門。
一進大門他就看到了幾個正在侍弄花草的下人正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裡拿著傢伙什也不知道怎麼用了,旁邊的隨從一見怒斥道:“見了趙大人也不行禮嗎?”
趙高很是大度地擺了擺手,現在他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進的這裡,怎麼可能將威風擺給這些卑賤的下人看呢,他要擺威風的人是這裡的主人——李斯。
當他走進大堂正看到李斯穿著一件丞相袍站立在中間,手裡還拿著一隻酒杯。
“看來丞相併沒有患病啊,那為何屢次不上朝呢?你可知欺瞞皇帝是死罪?”趙高冷冷地道。
李斯看了看趙高和跟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