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那兩名受了蒙恬指揮的將領故意放慢了腳步,開始將一個個指令發給了後面還在陸續進城的兵士們,他們已經悄無聲息地將弩機操在了手裡,而那馬車也是有意無意地將對方的視線和城門格了開來。
車裡的扶蘇看著臉色因為緊張而有些發白的宰極道:“放心吧宰大人,這車的內壁是用銅做的,羽箭根本射不進來。”宰極只得對著他苦笑了一下,如今他已經完全變成了扶蘇這邊的人了,他當然希望扶蘇他們能夠成功,否則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呂浩東和蒙恬的馬靠在了一起,呂浩東下馬道:“末將見過蒙大將軍。”
他剛一下馬施禮,蒙恬就已經找到了一個殺他的絕好機會,現在不是對敵人仁慈的時候,蒙恬二話不說就拔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刀砍向了呂浩東的後頸。
呂浩東聽到刀出鞘的聲音抬頭上看時,刀已經砍中了他,這一刀蒙恬志在立威,所以力氣用得極大,手起刀落,呂浩東的頭顱就被他生生地砍落在了地上,他的臉上還露著一半驚訝一半恭敬的神情。
隨著呂浩東的頭顱落地,蒙恬帶來的千人突擊隊就都出手了。其中五十人奔向了守著城門計程車卒,在他們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將那二十餘人包圍了起來。這些守城的兵士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開城迎接進來的人居然會突然要了自己的性命,就這樣糊里糊塗地丟了性命。又有三百人衝上了城牆,對守在城頭的守軍發起了攻擊,其他的人則齊刷刷地衝向了跟在呂浩東身後來迎接他們的北地郡的大小官員和將領們。
在一開始因為主將被殺而有短暫的混亂之後,這支軍隊馬上體現出了他們臨危不亂的一面。在呂浩東的副將的率領下結成了陣勢擋在那些文官前面。但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向前衝擊計程車卒,而是一片烏沉沉的弩箭。這次扶蘇他們前來的千人隊,每人都配備了一具弩機,在敵人沒有完全披掛整齊的情況下弩箭的威力讓人瞠目,在箭的破空聲夠就是入肉的沉悶響聲,隨後是中箭者的慘呼。
蒙恬在斬殺呂浩東後就已經被快步上前的衛士們護在了後面,他冷靜地調動著士兵對那剛剛結好陣勢的敵人發起了攻擊。同時在城門口五十名勇士已經將那些守城門的兵卒全部除去,然後將城門開到了最大,其中一人也已經發出了一支響箭,招呼遠處埋伏的軍隊趕快過來。
相對這兩處而言,城頭上的戰鬥是僵持著的。城頭雖然只有一百多人,但他們有擂石和弓箭相助,那三百人衝了幾次卻完全沒有辦法衝上去,反而被石頭砸死了十多人,又被弓箭射傷了十餘人,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和上面的人進行對射。一邊居高臨下,一邊仗著弩箭的射程比弓箭遠倒也成了個僵持。但是他們還是拖住了城牆上的守軍,使他們騰不出手了對已經趕來支援的大股部隊進行攻擊了。
此時的扶蘇已經從馬車上下來騎上了一匹馬,看著眼前的激戰,他感覺比上一次在上谷抗擊匈奴人的進攻還要慘烈。冷兵器時代這種血肉之軀的肉搏比起槍炮更能激發起一個男人的雄心。看得熱血沸騰的扶蘇也拔出了劍就要衝上去,卻被他的親兵死死地拉住了馬韁:“皇子你可不能輕易冒險啊。”聽到親兵的話後,扶蘇才想到自己的身份的確不適合衝鋒陷陣,只得作罷。
城裡的守軍已經源源不斷地跑出來對扶蘇軍進行了反撲,但是這千人隊伍本就是敢死隊,想讓他們退後是不可能的,只有殺掉他們才能停止他們的攻擊。
隨著沉重的馬蹄聲響起,後援部隊已經來了,三萬大軍在張武的帶領下如潮水一般衝進了北地城。當先的正是已經訓練了酗酒的有馬鞍馬鐙的騎兵,他們手中持著現在還沒有可能讓騎兵拿著的長柄武器衝進了守城的軍隊裡。以一匹馬為中心,丈許方圓內沒有人可以站著。這時的騎兵才真正的發揮出了騎兵的作用,借馬力使人力更大,因為腳下有支撐所以雙手可以全力揮舞著長矛。五千騎兵只一輪進攻就已經打退了守城士卒用幾百條性命才爭取到的一些空間。
緊接著後面的步兵也進了城,一部分人已經城樓去支援攻打城樓的三百人,同時城外還有人架起了雲梯,從城外對城牆發起了進攻。在內外夾攻之下,那一百多人馬上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城牆完全陷落了。
蒙恬看到己方已經完全掌握了形式,忙指揮軍隊不要與敵死拼,反而是採取了包圍和壓迫的戰術向他們施加壓力。在三萬大軍緩慢的推進下,守城計程車兵一步步向後退去,眼看著就要退到另一邊的城牆下了,扶蘇這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在盾牌的保護下對那些士卒們喊話:“我大秦的勇士們,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