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扶蘇、李恆、蒙恬、張武、周行和鄭德。其他三人都是在上郡城中謹次於蒙恬的將領,而李恆已經變成了扶蘇的軍師智囊了。
在這裡並沒有酒食,甚至連一張矮几都沒有,六個人就是這樣圍坐在一起,在他們中間卻是扶蘇剛接下的要他自裁的聖旨。
“為什麼皇帝會突然下這道聖旨?你們就不覺得可疑嗎?”周行在等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
“可是這璽印的確是我大秦的玉璽的模式,並無作假的可能啊。”張武接道。
鄭德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扶蘇等三人一眼道:“皇子不能自裁,這無緣無故地若是自裁了就是給胡亥他們機會啊。”
“但是這聖旨。。。。。。”張武遲疑道。
“聖旨也可能有假,你別忘了趙高可是掌管著印符的。”鄭德搶聲道。
李恆看了看三個爭論不休的將領又看了看一言不發但是神態自若的扶蘇,心中已經有了結論,用手一壓道:“諸位,聽我一言。”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扶蘇和蒙恬對李恆的看重,再加上他的一些建議的確讓上郡的軍事和生活方面都得到了不小的發展,所以這些將領也已經開始接受了李恆這個布衣百姓成為他們的軍師的這麼一個事實。所以聽到他的話,三人也不再爭論了,反而看著他,看他會有什麼觀點。
而扶蘇和蒙恬也盯著李恆,李恆一下子就成了當場的焦點了。
李恆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道:“從這封聖旨上的印璽上來看這聖旨的確是真的,但是和之前我們接到的皇帝命人送來的信上的意思卻完全相孛。那信要皇子回咸陽的意思就是讓皇子接替皇位的,何以會在事隔幾日就降詔要皇子自裁呢,這是第一個疑點。”
扶蘇不得不佩服李恆的分析,的確這兩封東西的落差太大了,的確不象是出自一人的意思。
“難道還有第二點?”張武問道。
“不錯,如果光這一點還可以說是皇帝突然改變了主意。”李恆看著扶蘇道,“但是那傳旨的中官在傳了旨後卻不看到皇子自裁就走了行為,我們就可以看出他的底氣不足啊,只有偽詔才會出現如此不符合皇帝做派的事情。要是這真是皇帝下的詔書他一定會讓人看著皇子自裁才能離去。”
扶蘇聽了他的話不覺對他讀皇帝的心理的把握大加讚賞。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既然李先生如此說,那扶蘇該如何應對這事情呢?”
李恆道:“如今這一切都不過是我的一些臆測都還做不得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既然他們想讓皇子自裁,那皇子就‘自裁’,只要放出風去讓他們知道了皇子已經死了,那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就會做出來,我們也好知道真相。”
“此法深合我意啊。”扶蘇欣喜地道,“就按李先生說的做,除了我們這裡的六人和我的親侍之外,不可讓人知道我只是假自殺。這樣順便也可看看士兵們的反映。”
“是!”眾人齊齊答應道。
之後眾人又商議了一些如何道出扶蘇自裁的訊息,同時還有對扶蘇未死的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細節上需要花費的時間有時候的確是要比制定一個計劃更費時間。
待三名將領離開後,扶蘇將蒙恬和李恆兩人留了下來。
“幸好我沒有一張口就提出要起兵啊,不然恐怕那三位將領會第一個提出反對。”扶蘇道。
蒙恬想了一下道:“其實這也是皇帝這些年來在我大秦上下所建立的威信的體現啊。如果在沒有確認胡亥和趙高是繳詔的前提下,有七成計程車兵是不會隨著皇子反朝廷的。”
“如今皇子詐死,胡亥和趙高等人就會露出他們的真正面目,到時候皇帝的死訊一公佈,就給皇子的反擊創造了條件。”李恆摸了摸鬍子也道。
“但是皇子你真的能夠確定皇帝已經駕崩了嗎?如若皇帝不在那這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蒙恬還是不放心地道。
“所謂父子連心,我可以清晰地感到皇帝已經。。。。。。”扶蘇悲傷地道,那悲傷似乎不是作偽。
蒙李二人互相間看了一眼,相信了他的話。對於這種冥冥中的事情,作為古代人的兩人還是深信不疑的。
“蒙將軍現在我們有多少人馬可以調動?”過了還一會兒,扶蘇突然問道。
“如今作為戍守北方的大將,我們可以調動十五萬大軍。”
“但是大秦卻有百萬大軍,我們的機會不是很大啊。”扶蘇擔憂地道。
“皇子你錯了,我們的軍隊是整個大秦軍隊中最精銳的,除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