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邊的月氏去,然後再派人馬突襲自己的根本之地。想清楚這一點,冒頓直罵中原人實在太過狡猾,但是罵過之後他卻還得決定如何是好,是回師呢還是在打下了這藍氏城之後再回去。
顯然,若是現在回師救援,那城中的月氏人是不會放過這次大好的機會的,他們一定會出城追擊,到時候自己的大軍只知回去,當然就沒有了再戰的心思,那麼必然會有重大的損失,到那時這支殘兵還能是那些秦軍的對手嗎?但若強自攻城而不理會自己根本之地的戰事,那麼說不定那裡很快就會被秦人攻下,那這裡的匈奴騎兵可就變成無家可歸了。兩條路都有其弊端,這讓冒頓大傷腦筋,一直以來這些決策都有姬讀在旁參贊,他倒沒有過猶豫的時候,但是這次他卻連這個軍師都沒有帶在自己的身邊,這就得完全靠他自己判斷了。
冒頓在帳中來回地走動著,手中的刀也不停地擺動著,看得來報信的騎兵一陣激靈,他生怕單于在一怒之下會拿自己開刀啊。突然冒頓停下了腳步,有了一個決定,他轉過臉來對那人道:“你這次來報,我軍中可還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訊息嗎?”
那人搖頭道:“白班將軍說過,此事只能告知單于一人,然後等單于下令回師,我不敢告訴其他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冒頓說著對那人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有些話要你帶給白班,但卻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那人一看冒頓神秘的樣子,只當他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吩咐,便探身上去。不料他的人離著冒頓還有一尺許的時候,他就覺得心口一涼,隨後便是一陣刺痛,伴隨著一聲臨死前的慘叫他倒在了地上。他怎麼也想不到身為單于的冒頓會對自己突然下手,所以他到死兩眼還是充滿了疑惑和不甘。
這聲慘叫引來了正在帳外戒備的衛兵,他們急忙進帳,卻看到冒頓從那人身上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見了衛士們奇怪的表情,他道:“這人不是我們的人,是月氏派來的刺客,好在我及早發現了他的身份,不然就讓他得逞了。”
雖然那些衛士看到那人身上沒有其他的兵器,而且顯然是被冒頓突襲所殺,但是既然單于這麼說了他們自然得相信這是真的,在冒頓揮手之後他們便將屍首扛到外面扔掉了。這兩日已經有太多的匈奴人戰死在此,再多上這麼一人也無所謂了。
冒頓如此做是因為他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是繼續攻打這藍氏城,在將它攻下來之後再回去對付秦人。這倒不是因為他忍不下月氏人的這口氣,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此時若回師,自己能夠對付秦人把握其實很小,但如果在攻下藍氏城後挾勝而去,那麼在士氣上自己的騎兵便不會在秦人之下,而且說不定到那時秦軍銳氣已經喪盡,會被自己一戰擺平也說不定,所以他決定繼續攻打此城,就當沒有收到這個訊息。但是他還是怕軍中的其他人知道了單于大帳受到攻擊的事情,到那時恐怕全軍都會失去再攻此城的想法,所以他才不得不將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知道此事的人殺死。
既然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有強攻藍氏城這一條路了,冒頓便決定全軍不惜代價四面圍攻此城。很快的,命令就下達到了所有人的身上,讓他們在休息一晚之後,明日就全力攻打藍氏城,務必要將這城池取下來。
冒頓這次的決定很是正確,因為即使他帶了人馬返回來救援,怕也是已經不可能救到那些身處在匈奴草原上的族人的性命了,因為章邯的大軍已經將白班的人馬殺得大敗。、
在得知了冒頓已經帶著大部分的騎兵離那單于大帳很遠之後,章邯立刻就帶兵撲向了匈奴人的單于大帳。匈奴人經過那次從西而來的騎兵突襲之後又一次改變了防禦的重點,開始關注起了自己的西邊,而放鬆了對東面的防禦。雖然白班曾再三提醒他們哪裡都不能掉以輕心,但是匈奴人卻還是故我。
就這樣,章邯的大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突破了防守很是脆弱的東邊守軍,直撲單于大帳。雖然他知道此時匈奴的單于此時可能不在那裡,但是隻要自己將那象徵匈奴最高地位的大帳奪下來,那麼對匈奴人的打擊也是非常大的,到時候他們應該就沒有足夠的勇氣與自己所率的人馬作殊死的搏鬥了。
但是當他殺進匈奴聚集地之後,卻還是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匈奴人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出了他們全民皆可為兵的特點。雖然許多的精兵跟隨著冒頓走了,那些部落之中只剩下了老人、孩子和女人,但他們中的大部分卻還是可以上馬彎弓與秦軍戰在一起。只是他們畢竟不是久經戰場的好手,身體素質也無法與章邯所率的人馬所比,所以他們只能不斷地被秦軍殺得後退,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