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蕩起身拍了拍灰,本宮朝顧凌點點頭。
“我跟牢公子單獨說幾句話。”
顧凌目瞪口呆的看著超人版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站於高處的我,最後一絲反抗的力氣悉數消失殆盡。
“牢……牢公子,改日再一同探討哲學問題。”
%%%%%
望著站在院內沉默的牢淵,本宮本就因酒而眩暈的大腦更加眩暈。
“郡主一直在這裡?”
“那是……”
本宮邁著腿就想下來和心上人團聚,無奈喝醉酒後,滿腦的糊塗完全找不到落腳點。
“牢公子……”本宮哀怨的張開手臂,“我……我從房頂上跳下來了!”
他面色一緊,瞧見本宮作勢真要跳下來,頓時又驚又惱。
“郡主!莫要拿生命兒戲!牢某去找梯子!”
本宮懶懶瞟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來了個自殺式跳水。
他大吃一驚,身體卻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還好地面是草甸,但本宮摔得不輕,牢公子也被撞得不輕。
第二天。
本宮還沒睜眼,就一把抱住身邊的人。
好溫暖,好綿軟,好舒服……
我醉醺醺的將頭埋在他胸口。
“你昨晚那樣抱緊我,那麼今生今世都不許再鬆開。”
本宮貼得更緊,在他身上蹭了蹭,又蹭了蹭。
正心滿意足的吧唧著嘴,只聽牢淵的聲音悶悶的在近處響起。
“郡主,那是被子……”
☆、各懷鬼胎
本宮聞言唰的一下子撇開了被子,夢醒了反而膽也變小了。
見他正端了一盆清水站在我床邊,淡定一舉毛巾。
“郡主,日曬三竿了。”
一抬眼皮。果然,太陽,很大……很圓。
“你……你沒傷到哪吧?”
他一愣,繼而咬牙,“郡主還記得問出此句?”
想起昨晚那個兇猛的狼撲,我頓時很沒形象的捂著被子咯咯笑起來。
他愈發帶了絲惱意,“郡主還能笑的出來?昨日若稍有不慎,郡主今天也許……”
我笑眯眯的打斷他的話,“因為你在屋頂下面啊!”
他怔了怔,趁他分神的功夫,本宮膽量迅速恢復滿值,迅速一個翻身下床,他立刻後退幾步。
我嘿嘿淫|笑著靠近。
“牢公子——”
“幹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親了那麼多次,你可得負責哦!”
他不著痕跡的又退幾步,青著臉道,“牢某向郡主賠罪。”
本宮停了腳步,直起身子理直氣壯。
“賠罪無效!”
“牢某甘願受罰。”
“受罰也無效!”
他終是抬了頭,無奈苦笑,“郡主……”
我得意一昂頭。
“我醉酒醉的不清,你可是一直在這裡不放心我吧?剛才我說的話可不是夢話,你不可能沒聽見吧!”
他依舊面色淡定。
“聽到又怎樣?”
“聽到了就要負責!聽到了就……”我神色黯然下來,“就……不要離開我……”
金鑾殿上阿姐的神色決絕,眼前之人的沉默不應在我心底一一掠過,我深深埋下頭,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渺小無助。
強忍著不讓眼底的酸澀氾濫,肩頭忽然一熱。
一個聲音從頭頂上輕輕飄來,帶著迷離的低沉。
“……好。”
我倏爾睜大了眼睛。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眸中閃過笑意,“你聽差了。什麼也沒說。”
%%%%%
吃過午膳,本宮悠然在花苑小徑中散步消食,衣衫襤褸的青年映入眼中,本宮陡然想起自己的宮
殿牌子。
“木匠,最近怎不聞你叮叮噹噹的敲打聲了,本宮的殿牌子可是完工?”
“正……正在上漆。”
“那……那個,不好意思。”本宮撓了撓頭,“這個,可否重新定做。我……我準備改名字
了。”
“神馬?”
木匠眼珠子掉了下來,他連忙又淡定安上。
“我一定是幻聽,對,是幻聽……”
“你……不是幻聽。改成‘淵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