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著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悠閒遊歷生活,而繁華的唐朝則多是貴族和有錢人待的地方,一所高階會館裡,樓上是公主樓下說不定就是王爺,你要光是一男爵,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鑑於兵道三個月以後就會關閉的前提下,本朝人口何時回流問題被這些皇帝們提上了日程,這個其實還不是他們最關心的,陛下們最關心的還是身後事的問題,我們知道,很多野史把他們的成功都歸結為天命,可事實上這幫傢伙沒一個是願意順應天命的人,相反的,他們的性格里絕沒有一點“順”的意思,想想看,秦始皇、劉邦、李世民、朱元璋……他們中任何一個都是靠逆天而行才換來的基業,想讓他們順應天命。除非天命先順應他們。
簡單來講,一個盛世地開創必定伴隨著巨大的混亂,隨後就是無窮的後遺症,而這種後遺症靠一代帝王是無法消除的,他們同樣面臨著各種問題,有的是武將勢大。有的是外戚干政。有地是同宗操戈。
拿劉邦來講,在打江山伊始他離不開呂氏地幫助,塵埃落定之後他再想撥亂反正,呂氏已經坐大;成吉思汗的子孫多次內戰。這種前兆在他生前就有體現,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老鐵怎麼辦呢?對敵人,他有無往不勝的彎刀,可對自己的兒子,他只能是一籌莫展;李世民就更不用說了,他絕不願意李家地江山中途橫插出個武則天來……
根據天道原則,既定歷史不能更改。所以這幫皇帝佬聚在一起一是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投機辦法,二來主要是互相訴訴苦。
而一般開訴苦會的時候幾個傢伙都是避著我的。因為不管怎麼說我身份還是天庭的代理,這就像總代理和當地的經銷商關係處得再好也不可能虧本出貨是一樣的道理。
可他們還是不明白,我是天庭的代理不假,可跟天道就是兩回事了,天庭是商人,天道就是發改委,劉老六那幫傢伙還想著法地欺上瞞下呢……
這天我照例先去看包子,包子身披貂皮大衣。團坐在炕上。像個過去的地主婆,頭上再繃塊綠就更像了。我聽說女人坐月子是第一要緊地事,周身奇經八脈大開,是最虛弱的時候,有點像小說裡高手閉關,千萬不能讓他見了天日,尤其在秦朝這麼落後地地方,我更不敢大意,於是下了死命令不許包子亂動,屋裡遍點火盆,以包子的個效能待到現在也算奇蹟了,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她現在並不孤獨我進來的時候她正把小不該的手含在嘴裡逗他玩呢,小傢伙過了這麼幾天,面板上的褶皺已經完全舒展,白皙得讓人不忍卒讀,醒著的時候就瞪著眼睛望天,目光灼灼,像個哲人,睡著的時候也像是在思考民生大計,非常搞笑,不過這倒跟他的身份很相符,這小子這幾天認地幾個乾爹乾媽都是重量級人物,封在他頭上地爵位官銜“罄竹難書”,就算他從現在思考也夠他忙的。
包子逗了一會不該,見“罄竹難書”不怎麼理他,舊性復發,嘆道:“你說他什麼時候才能滿地跑著氣我呀?”
我鬱悶道:“就怕你是和他一起瘋地那個人,到時候就是你倆滿地跑著氣我了。”
包子篤定道:“不能,怎麼說我也是當媽的,個人形象還是要顧及的。”
我說:“那我們爺倆滿地跑著氣你?”
包子哈哈笑道:“對了,孩子長大以後咱倆得分個紅臉白臉吧,不能都慣著,也不能都虐待。”
我無語,我覺得這孩子有倆人虐待著都未必夠,都說現在的孩子難管,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這四件套就得給你慣壞了,幸好三個月以後兵道就關了,要不然就我們家不該認的那堆乾爹,隨便每人慣他幾個壞毛病,這孩子就萬萬要不得了……
我從包子屋裡轉出來,見秦始皇他們幾個正在另一間屋裡偷偷摸摸地商量什麼,我走進去,幾個人都不說話了。
我心中暗笑,過去拉個凳子坐下,故意問:“陛下們聊什麼呢?”
幾人面面相覷,均是嘿然無語,沉默了一會,脾氣比較急的趙匡胤率先道:“咱們就跟他說了怕什麼,小強又不是外人。”
李世民打著哈哈道:“其實也沒什麼。”
我看了一眼對面屋裡正和呂后閒聊的武則天,笑道:“李哥是不是巴不得把嫂子留在嬴哥這算了?”
李世民嘿嘿笑道:“說實話我是這麼想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做的。”
我清了清嗓子道:“那我也實話跟大家說了吧,三個月以後天道將恢復平靜,到時候在座的哥哥們就不用再顧忌歷史了,換句話說,自主權又回到你們手裡,你們可以再真正當一回皇帝了。”